不得不說天器堂的伙食還是非常好的,就算在孔雀古城駐守的天器堂弟子全都是失勢和不受待見的主,可是這裏的飯菜比有間客棧的還要好得多。
陳佳豪來到了天器堂的廚房,此時廚子們剛剛做完早餐,廚房裏還飄着濃郁的飯菜香味,陳佳豪也不太認得這次飯菜,也不想被人發現,所以每樣飯菜都拿了一些,很快就拿滿了一籃子各式飯菜。
陳佳豪剛打算離開,忽然從門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順着門縫往外瞅了瞅,原來是廚子們回來了。
對於這些只會做飯的普通人,陳佳豪絲毫沒有放在心上,剛打算一個閃身離開廚房,忽然聽到幾個廚師像是抱怨地聊着天。
「……老徐,今兒個上午怎麼這麼亂啊!那些商隊的民兵怎麼一個個好像吃了火藥似的,滿城的到處亂竄啊!」
一聽是關於商隊民兵的,陳佳豪馬上停下了腳步,轉身躲在了門後,想要先聽聽這些大廚們知道些什麼。
「聽說是有沙盜的探子溜進了城裏,那些民兵到處忙着抓探子呢!」
「聽他們胡扯呢,就那些民兵,他們本身就是流氓強盜,還會去抓別的強盜?」
顯然民兵們在古城裏的民眾心中地位相當不高,幾個大廚的臉上都露出了不屑的表情。
「你說那些民兵會不會找咱們的麻煩啊?」一個大廚忽然有些擔心地說。
「咱們可是天器堂的人,那些民兵再張狂,也不敢惹天器堂的。」另一個大廚信誓旦旦地安慰道。
「咱們在天器堂的時候,他們當然不敢來惹,可是咱們外面的食樓可就難保了。」
一句話落下,幾個大廚的臉上立刻全都露出了深深的憂慮。
原來這些大廚本來都是孔雀古城那些大客棧大食樓的掌勺,自打天器堂落戶孔雀古城之後,為了能夠搭上天器堂這棵大樹,這才來天器堂當大廚,不過也只是兼職,他們真正的家業,還是那些食樓客棧。
終於有一個大廚試探地說道:「要不我們去找天器堂的人幫幫忙,只要他們肯開口,相信那些民兵不敢不賣天器堂這個面子。」
可惜這個提案立刻就受到了反駁:「得了吧,就天器堂這些修煉者,一個個眼高於頂,咱們不過是續子,他們肯幫咱們說話嗎?再說了,這幾天天器堂里似乎也不太平,那些傢伙以前就是天天修煉、吃飯、睡覺,可是現在你看那些小字輩的全都如臨大敵的模樣,連看咱們的眼神都虎視眈眈了。」
「沒錯,昨天晚上我給堂主送夜宵的時候,結果連門都沒進去,聽說是上面來了什麼大人物,反正我是沒看到,可是堂主門外多的那兩個黑面神,全都是凶神惡煞的模樣,絕對是不好惹呢!」
幾個大廚都是一陣抱怨,顯然天器堂這個堂口最近也很不太平,雖然不知道原因到底是什麼,但是陳佳豪隱隱覺得可能和鎮西王有關,畢竟在這種邊陲之地,能夠讓鎮西王忌憚的力量本就沒幾個,而天器堂就是其中一個。
接下來的話就全都是抱怨了,沒有什麼新意,陳佳豪聽了一會兒就感到無聊,一個閃身離開了廚房。
吃過早餐,一行四人趁着天器堂的弟子吃早餐的功夫溜出了天器堂,然後偷偷摸摸地往陳伯的宅子走去。
雖說民兵隊的人為了抓陳佳豪四人加大了對城裏的巡邏和監視,不過大白天的他們也不可能真的封鎖全城,所以陳佳豪四人很快就來到了陳伯的宅子外面。
「嘖嘖,沒看出來,你這位陳伯很有錢嘛!」看着偌大的宅子,陳佳豪不禁深有感慨地對穆蘭說道。
穆蘭毫不在意地說:「那當然了,陳伯在經營商隊上可是很有一手的,幫商隊賺了很多錢,當然自己也不可能一毛錢都撈不到了。」
陳佳豪若有所思地說:「有了錢就想要權,看來陳伯如果真的出賣了穆氏商隊,那麼很可能並不是為了錢,而是鎮西王答應讓他做官。」
穆蘭哼了一聲說:「先少胡思亂想了,現在還不能確定到底是不是陳伯背叛商隊呢!」
「沒錯,所以咱們要先查清楚這件事。」陳佳豪拉着三女來到了陳伯宅子後面的胡同里,讓三女先留在這兒,然後自己帶着一頂草帽出了胡同。
陳伯宅子對面的街上有一個茶攤,陳佳豪就坐在茶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