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緊張的看着門前那一片空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個所謂的血狐竟然這麼簡單的被吞噬了?
剛剛吐出了一口氣,三朵橘紅色的燭焰突然急促的閃爍了一下。^籃/色/書/吧,屋裏的光線也是一暗,本來已經消失的血狐又出現在門口。
那隻血狐原本完整的身子已經剩下了一半。森白的骨頭和鮮血混在了一起,好似隨時可能倒斃。
剩餘的兩隻前爪在地上狠狠的一蹬,血狐的身子再次飆出一股鮮血,但是終於掙脫了燭光的束縛,衝出了屋子,消失在了黑夜中。
「草,它跑了,以後不是還得來找我!」我罵了一句,沒想到那隻血狐竟然跑了。
賈嵐搖了搖頭:「放心吧,它受了重傷,沒有十年的時間根本養不好傷!」
「十年?」
我苦笑着,心裏頓時鬆了下來,一下子癱在了椅子裏,我能不能活上十年還不一定呢!
歇了一會,我轉過身。強撐着對着那三根紅蠟燭拜了拜,吹滅了燭焰,將燈打開。
賈嵐則是死死的看着那三根紅蠟燭,好像是在看仇人。
「這是個道具,你盯死也沒用!」我晃了晃這三根蠟燭。有問題的是這個屋子,算是將這三根蠟燭毀了也沒有什麼意義。
賈嵐咬了咬牙,坐下來喘着氣,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放好了蠟燭,回到外屋,蘇雪還是呆呆的,好似是還沒從剛剛的變故中恢復過來。
「血狐是怎麼回事?」我坐到賈嵐的身邊。輕聲問道。
賈嵐抬起頭。剛想說話,面色是一變,屋裏的燈也再次閃爍了一下,好像是又要熄滅。
我腦門上立刻出現了冷汗,難道是那隻血狐又回來了,我現在這身子骨可經不起折騰了,剛剛點燃那三根蠟燭我感覺一陣虛弱,現在還來?
沒等我回過神來,燈光又恢復了正常,只是暗了很多,而且窗戶上也出現了一幅畫面。
四個喝的踉蹌的男人在陰暗的街道上走着,後面還有一個女孩不停的勸着什麼,是蘇雪他們,那條街道是保研路。
走到一半的時候,他們已經來到了那個小廟子前邊,只不過這個時候那個小廟子那裏好像是還有一個人,那個人似乎是拿着什麼東西將小廟子砸去了一個角。
劉成他們幾個也在這個時候走到了小廟子邊上,不知道是誰提議的,對着小廟子尿了一泡尿。
似乎是有什麼東西從小廟子裏面鑽了出來,進入了劉成的身體內,而這只是一個開始。
畫面一轉,來到了我的樓上,蘇雪和劉成搬到了這裏,劉成的行動越來越詭異,直到殺了蘇雪,並且兩個人一起冰凍在一起。
再到後來,劉成從冰櫃裏爬出,這一次的目的地是王建那裏,他們哥四個聚在了一起,還像是以前那樣喝着酒。
最後的畫面是王建將另外兩人的屍體拖入一個冰櫃裏,同時放入其中的還有劉成的腦袋。
蘇雪跪在地上,無聲的抽搐着,一縷縷黑色的霧氣從她的身上飄起,融入了那幅畫面內,她的身體也越來越淡,最終完全消失不見。
我張了張嘴,想要阻止蘇雪,賈嵐拉了拉我,對我搖了搖頭。
「蘇雪的心結已經解開,這樣挺好,讓他們幾個永遠在一起吧!」賈嵐嘆了一口氣。
我一時間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好,血狐重傷逃跑了,劉成和蘇雪幾人的靈魂可以說是解脫了,也可以說是陷入了另一個泥潭,他們全部融入了這個所謂的棺材局。
「你不是要問血狐嗎,我告訴你!」賈嵐打破了沉默,緩緩的說道。
一般來說,民間傳說驅鬼除怪的一般都是南茅北馬,南茅指的是茅山派,而北馬是我們東北的出馬仙。
出馬仙比較出名的是狐黃白柳四大仙家,而那個血狐是那其中的狐家分支中的一個。
按照賈嵐的說法,正規的仙家,出來都是為了賺取功德的,但是這種血狐卻是不一樣,它們天生是為了鮮血而生的。
一旦有出馬弟子接受了這種血狐,成為了出馬仙,那幾乎是一種災難。
獵取鬼魂,驅使鬼魂害人,獲得鮮血的滋養,這是一個無限的輪迴,出馬弟子也會在這個過程中喪失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