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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五天時間,即便包穀的超大儲物袋中有現成的陣材,省下許多籌備陣材等物資的時間,仍顯匆促。而作主門派基業之地,又委實馬虎不得。雖然靈雲峰佔地不寬,但佈置靈雲峰的護峰大陣卻不能只護這一峰,靈雲峰四周的山峰、所處的山勢主體都得防護起來,否則若是把山轟塌了,光留一片山頂,這立足之地也廢了。
包穀在查探過整條山脈的山勢之後,發現玄天門擇的靈雲峰即非這座山脈的最高峰也非最大的山峰,它處在群峰環繞下即不顯眼也不出眾。
她利用四周的山峰布下疑陣將真正的靈雲峰隱藏了起來,再依據山形地勢以及這裏多雲霧的特點佈置成迷陣,又再尋到山勢氣脈所在,按照陣位埋下陣柱,布下斗轉星移大陣。
她急趕慢趕才在五日之期將護山大陣布好,根本來不及花功夫和心思去刻陣圖,同時擔心玄天門弟子誤觸法陣,並沒有立即激活法陣,只將防止被人以神念窺探的幻陣開啟。
短短几日時間,靈雲峰居然大變樣。除了靈雲殿外,旁邊還多出一些陪殿,長老院也已蓋好,兩側還蓋有諸多門下弟子居住的院子,不大的靈雲峰已經初具一派門戶的氣象。
此刻天剛微亮,執禮堂弟子已經在有條不絮地忙碌起來,將靈雲峰上上下下裝點得格外喜慶。靈雲殿外更是人山人海,將近四萬名弟子擠在這廣場上像擁擠的螞蟻,不少弟子為了避逸擁擠,或是馭風或是駕馭法寶懸在空中。有相互磋切的,有互相攀談的,更多的則是互相交換自己新居的地址、邀同門有時間到自己的新居去住。
包穀剛出現在靈雲殿外的廣場前便有執禮堂的弟子迎了過來,恭敬地將她迎進長老院的側殿偏廳歇息,同時遵從豐夢龍的吩咐將典禮的大概流程以及各位長老、各峰的大概狀況向包穀匯報了一遍,又說道:「玉大長老此刻正在外院招呼各方來賓,是否讓弟子去將玉大長老請來?」
包穀問道:「外院?」
那名執禮堂弟子稟道:「在山腳下建了一座外院作為招待外賓之處,待典禮快開始時,才開啟傳送域門將各路來賓傳送到靈雲殿。」
包穀點點頭,說道:「知道了,你去忙吧。」她知道那處新建的院子,在佈置法陣時見到過。她想今天是玄天門的大日子,來賀的各路勢力的人想必極多,她素喜清靜,便不想去攪這熱鬧。
那名弟子躬身告退。
包穀想到今天是玄天門的大日子,自己窩在這躲清靜也不像話,當即起身趕往外院。
外院比靈雲峰還要熱鬧,人聲鼎沸,道賀聲不斷。座席佔滿了院子,來賀的賓客幾乎把座位都佔了八成以上。她剛出現,便看到司若、曲迤柔、玉修羅都到了,正坐在席上喝茶聊天,就連她聖姨也在旁邊。包穀一個邁步便落了過去,先向妖聖見了禮,喚道:「聖姨」,又再向司若等人一一見了禮。
「令主!」一個男子的聲音響起,跟着便見到一位面若冠玉的男子大踏步而來,笑容滿面的拱手道:「恭喜恭喜!五百多年不見,令主的丰采已令我等不可望背。」
包穀悄見此人眼熟,但一下子卻想不起來,她下意識朝他的腰間掃去本想去探腰牌,卻見他的腰上只掛着防禦玉佩,沒有身份令牌。她微一頷首道:「多謝!」又一眼落在那人身後一位面容約在二十四五歲模樣的男子身上,那男子亦向她見禮道:「見過令主。」這人也很眼熟。她想了想,認了出來,叫道:「呂問道?」清風閣的呂問道,她的視線又落在剛才那男子身上,問:「呂閣主?」她的視線再朝剛才這兩人邁步過來的方向看去,赫然看到她的風師伯,頓時確定了兩人的身份。她記得當年的呂騰是儒生模樣,現在倒像是年輕了二十歲,看起來比呂問道還要年輕,且修行境界居然比呂問道還要低上一大截。呂問道已經洞玄中期,呂騰才洞玄初期。
呂騰笑道:「令主還記得在下。」
包穀點頭,然後便見到風奕走了過來,她又欠身行了一禮,喚道:「風師伯。」
風奕說道:「此次我是受師傅之命代表玄天宗前來道賀。玄天宗與玄天門雖說鬧出一些不快分作兩派,但同源同宗,也不當生分了不是?」
包穀淡淡一笑,並沒接風奕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