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皇上都是扛着金鋤頭鋤地,皇后娘娘天天烙蔥花油餅呢。」
「他娘滴,俺才五十多,看着就跟那七老八十的一樣,這老狗八十多,看着卻比俺還年輕,這上哪兒說理去?」
「皇上,可不能讓這錢聾老狗好死嘍,這狗入滴東西六下江南,可把老百姓給禍禍毀了。」
「對了,皇上還沒吃晌午飯吧?在俺村子裏吃唄?沒啥好東西,但是自家養的那雞是真肥,俺這就讓人殺一個。」
「對對對,這宮裏的飯食也不一定養人,恁看皇上瘦的。」
每當到了這個時候,那朱逆一般就會選擇在村子裏吃飯,然後臨走的時候再給那些老農留下一些錢財和酒肉之類的東西。
所以錢聾老狗的心裏就很不平衡。
憑什麼?
朕是六下江南沒錯,對沿途百姓的生計造成了影響也沒有錯,可是朕也好幾次蠲免錢糧了啊,累計蠲免賦銀兩億兩白銀,相當於大清五年的全國財賦總收入,就算這些實惠並沒有落到百姓的頭上,那百姓多少也該念朕一點兒好吧?
偏不!
不光沒有人念着朕的好兒,還總有些狼子野心之輩跳出來要反清復明!
再反觀朱逆呢?
從濟南府出發直到現在,前前後後大半個月的時間過去,跑過的州縣也有十好幾個,這朱逆是一地的錢糧都沒有免過,賞給百姓的那點兒錢糧酒肉也不比百姓給他吃的東西貴多少,平日裏吹了跟那些老百姓在一塊兒吹牛逼還是吹牛逼,要麼吹他自個兒多英明神武,要麼就吹娶的皇后嬪妃有多漂亮,再不就是吹他手下的軍隊有多厲害,甚至連什麼他娘懷胎之時「夢白龍據腹」這種牛逼都吹出來了!
結果可倒好,這姓朱的擱那兒吹牛逼,這些老農就聽的津津有味兒,時不時的附和着點點頭再發出幾聲驚嘆,一到晌午傍晚的就要留下朱逆吃飯。
別說有什麼忠義之士跳出來刺王殺駕了,就連罵朱逆的都沒有一個!
錢聾老狗的心裏那叫一個不平衡。
後來,眼看着朱勁松也沒怎麼搭理他,錢聾老狗也終於憋不住了:「為什麼?朕屢次蠲免錢糧,爾等不念着朕的好兒,這姓朱的一文錢沒給你們免,而且他朱明的賦稅比我大清的還要重,為什麼爾等不反他?」
對於錢聾老狗的問題,朱勁松並沒有搭理他。
反倒是那些老農忍不住了。
「就你這樣兒的,也就是下個江南的水平,你懂個籃子的賦稅啊。」
「老子當年一分田都沒有,佃着地主老爺家的地種,除了賦稅之外還得給地主老爺交上好幾成的租子,現在老子是給自個兒種地,沒有賦,除了田稅,剩下的糧食全是老子自個兒的,懂嗎?那點兒稅才幾個錢!」
「咱大明沒有徭役,官府都是僱人做工,老子除了種地收糧食還能多一份收入,你大清行嗎?」
這些老農無視了錢聾老狗越來越黑的臉色,反面越罵越起勁。
「你大清治下的時候,老子一年到頭都吃不上一個白面饃饃,一年到頭見不着半點兒的葷腥,反倒是賦稅更重的大明,老子能吃的飽,穿的暖,想什麼時候吃肉就什麼吃肉,你大清行嗎?」
「反皇上?反了皇上,再把你這樣兒的狗東西給迎進來當皇帝欺壓俺們?是你傻還是你當俺們傻?」
「沙雕玩意,你怕不是忘了你大清入關的時候,是怎麼跑馬圈地的吧?」
「老子現在能拿着報紙罵朝廷罵官府,擱你大清那時候兒行嗎?」
「就是就是,老子雖然不識得幾個字,可是家裏的娃子都能識字看報,擱你大清那時候行嗎?」
然而最讓錢聾老狗無法接受的,是剛剛湊過來的一個漢子:「錢聾爺?奴才以前叫阿昌阿,是粘竿拜唐,奴才可給您請安了!」
聽到這番話後,錢聾老狗的一顆心就徹底涼透了。
錢聾老狗不傻。
雖然阿昌阿的嘴上口口聲聲的自稱奴才,口口聲聲的要給自己請安,然則臉上殊無敬意,反而是望着朱逆的目光中充滿了狂熱,好像那朱逆才是他的主子一般。
就在錢聾老狗又氣又怒之時,阿昌
第二百二十一章 朕准許你們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