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思有點急了,「顧初,你不是不相信我吧?」
「不是我不信你。」顧初看着她,美麗的眉心有隱隱的蹙起,「我只怕,不相信你的會另有其人。所以,你要仔細回想當晚你所見的人和事,有什麼落下的線索都要告訴我。」
顧思聽顧初這麼一說也緊張了,努力回想了半天,小臉一皺搖頭,「真的沒有了。」
顧初凝眉思考。
「反正我是無辜的,該說的我都跟那個小警察說了。」顧思摟過她的胳膊,嘟着嘴,「說不定是蕭雪自己想不開尋短見呢,她那個人神經兮兮的,喝點酒又笑又哭,簡直一神經病。網上可說了,因為壓力大她疑似患上了輕微抑鬱症呢。這件事跟咱們沒關係,蕭雪家那麼有錢有勢的,不但那個小警察是外援,連陸北辰那個大腕都給搬來了,還有什麼查不出來的?要我說什麼最難邀請的專家呀,只要錢到位上帝都能來幫忙。」
顧初知道顧思一肚子怨氣,也不怪她,誰正在上着課呢就被警察叫走了誰心裏都不舒服。原來昨晚的那個警察也是外援,看來這件案子不簡單。
「行了,我還沒說你呢,在學校里你閒得冒油對吧?沒事兒參加什麼派對,跟你說過多少次了,現在我們——」
「為人處世要低調嘛。」顧思懶洋洋地打斷了顧初的話,揚眉,「我跟你想得可不一樣,咱們顧家憑什麼就要受委屈?我們為什麼要活得小心翼翼的?我們還這麼年輕又這麼漂亮,才不要平平淡淡地過一輩子呢。」
顧初敲了她腦袋一下,「年輕漂亮能當飯吃?你現在的任務就是好好學習天天向上,顧家的事錯也好對也好都已經過去了,你的心想要蹦高是好事,但先要把你的翅膀練結實了再說。」
「我覺得我就不是學習的料兒啊。」顧思由衷地說,「你比我聰明多了,打小跳級就跟吃家常便飯似的,十七歲就考上了大學,20歲就上大三了,如果不是家裏出事兒的話,你還有兩年就能畢業,然後去國外讀研,出來一定會是優秀的外科醫生。其實我對學習不大感興趣,就算頂破了頭都追不上你的一半兒。」
「所以?」
顧思像只水獺似的輕輕勾住了顧初的胳膊,「我不想上學了,我也想像你一樣出來工作。」
「胡說!」顧初皺了眉頭,一伸手將她推到了一邊,「就算你再不想讀書也要給我把這四年念下來!」
顧思一見顧初不悅了,馬上湊上前示好,「你可別生氣啊,這麼漂亮的臉被我氣出皺紋可不好了。我知道你對我有期望嘛,所以只是說說而已。」她不是不了解顧初的脾氣,她的冷暴力她這個做妹妹的可受不了。
顧初的眉心這才鬆開,顧思抿唇,一下子將手伸進她的脖子,「哎呀你笑一笑嘛。」
脖子正巧就是顧初的痒痒肉,平時她最怕別人碰她的脖子,所以這個把柄就被顧思捏在手裏,有時候見她生氣了總會使用這招來逗她笑。今天也不例外,顧思單是手這麼一搭她就覺得癢,然後忍不住咯咯笑了。
...
不相信的怕會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