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山的現場,最直接表象的作案工具就是那根小提琴琴弦,據白東交代,蕭雪跟他走那晚情緒十分焦躁不安,兩人*了*後,蕭雪命他去酒店取了小提琴,她想着演出當天直接從他這邊離開。當時蕭雪跟他抱怨說工作人員限制了她太多的事情,兩人喝酒的時候,蕭雪又不停地給劉繼強打電話,只可惜,劉繼強沒接。
白東殺了蕭雪後,在第二次去南山打算清除證據時,眼睛就瞄到了蕭雪的那把小提琴,他卸了琴弦下來,用其中一根琴弦將蕭雪的屍體吊在了樹上偽裝成自殺。陸北辰在見過那根琴弦後,很快給出判斷,那把小提琴不是蕭雪專用的那把,羅池經過調查也發現,蕭雪在之前的演出中的確都在使用訂製小提琴,琴弦是採用最傳統的羊腸弦,而白東拿到的是一把尼龍弦的小提琴。
那把尼龍弦的小提琴很快就找到了,琴弦與琴的確是同一批次的,但陸北辰所說的那把羊腸弦的小提琴至今下落不明。
「有沒有可能蕭雪換了琴?你也說了,羊腸弦的小提琴保養起來十分不方便,對於保存環境也要求很高,蕭雪是不是嫌麻煩呢?」羅池提出假設。
陸北辰很快打消了羅池的念頭,「我比較了解蕭雪,她絕對不會使用一把普通的琴來掉自己的身價。」
「可白東取的琴就是從蕭雪的酒店裏拿出來的。」羅池皺眉,「事到如今,他已經承認了殺死蕭雪的事實,也就沒有掩藏羊腸弦小提琴的必要了。」
陸北辰想了想,「也許,蕭雪並不知道自己的那把是普通的琴。」
羅池愣了一下,很快地反應了過來,「你的意思是,有人換了蕭雪的琴,而蕭雪並不知情?」
「可能性很大。」陸北辰調整了下坐姿,「白東也承認蕭雪到了瓊州後很焦躁,她一到瓊州就參加了派對,每天在吃吃喝喝中度過,再加上心情不佳,沒發現自己的琴有問題很正常。」
羅池摩挲着下巴,思考良久後說,「白東還提到了一件事。」他抬眼看着陸北辰,「在蕭雪被害後,也就是在白東第二次去南山的時候,他的臨時住所被盜了,但因為沒什麼貴重的東西,所以白東就沒報警,另外,他也不敢報警。」
羅池在說這番話的時候,顧初正好推門進來,有些手續是需要陸北辰親自簽字的,進門後正好聽見羅池的話,想退,陸北辰卻看見了她,「過來。」
羅池心知肚明,這陸北辰壓根就沒打算讓顧初避諱了。
顧初上前,將該簽字的文件交給了他,陸北辰簽了字後,指了指吊瓶,「拔了吧。」
顧初抬頭看了一眼,「還剩個底兒呢,藥全都在這點底兒里。」伸手指了指,「藥下到這裏再拔。」
「好。」陸北辰淺笑。
羅池在旁看得大跌眼鏡,這陸北辰異常配合啊,他哪是容得人指手畫腳的人?擱平常,早就大吼着趕緊拔掉管子了。不着痕跡地看了一眼顧初,是她的側面,她就那麼安安靜靜地站在陸北辰的旁邊,用花容月貌四個字來形容她一點都不誇張,與陸北辰湊在一起,說不出來的一種融合感。
沒錯,是融合。
羅池終於找到精準來形容此二人的詞語,就像是在同一頻道的兩個人,一個能壓住另一個,最重要的是,陸北辰似乎很遷就她。
待陸北辰簽了字後,顧初又要出去,被陸北辰攔住了,「藥馬上要沒了,你在這。」
「要找護士才能拔針。」顧初輕聲說。
陸北辰將她拉坐一旁,語氣稍稍加重,「這種事對你來說小兒科。」
顧初發覺羅池在盯着自己,臉就紅了。
「蕭雪被害,白東家就失竊,事情太巧了。」陸北辰見羅池一直盯着顧初瞧,略有不悅了,馬上將話題切回了案子。
羅池點頭,「失竊這件事之前並沒有引起我們的注意,但今天這麼一想,是覺得太過巧合了。」
顧初在旁聽得真切,白東作案過程她都了解,又聽取了羅池在會議室中的報告,就十分自然地開口說,「白東殺了人,家裏就算丟了東西他也不敢報警。會不會有人就算準了這一點趁機入室,而目的就是……」
說到這兒,她見陸北辰和羅池都瞅着自己,一時間就不敢亂講了。
然而陸北辰眼中含笑,「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