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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皓到底還是搖搖頭,「等旨意吧,我們不能私自進入墓寢裏頭。」
眾人也沉默,確實沒有明旨,也不好私自進去探查,按照地宮圖,要進入殉葬道,還得再進一重門,過了殉葬道往裏走,就是寢陵放置棺槨的地宮中心了。
兄弟幾人,心情沉重地等待京中的旨意,宇文皓在享恩殿裏頭煩悶得很,便走了出去。
看着這夜幕黑沉沉地壓下來,秋風肆意,四周似有夜梟鳴叫,一種蕭瑟淒涼之感頓生。
宇文皓漸漸地往前去,從西陵到東陵足足走了有半個時辰才到,他忽然站定腳步,回頭望西陵看去,心裏頭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今日抵達東陵,便有人先去各個帝陵上香稟告,但是,上香應該是在帝陵的上頭殿宇里上香,為何要到墓裏頭去呢?
還有從東陵到西陵,即便飛奔,也起碼需要兩炷香多的時候,這還沒算上到了西陵之後在享恩殿裏頭拜祭呢。
但是,他記得稟報之人,是在一炷香左右就已經跑回來稟報了。
當時他們過去的時候,是策馬去的,並未在意路程,換言之,上香的這人,壓根還沒抵達西陵就已經趕回來稟報了。
他早便知道西陵被破壞了?
也就是說,破壞西陵的這人,是故意讓他們發現的?
不過,細想也不通,如果這個人是故意告知,可以先去到西陵再回來,為何要半道折返?不差這點時候啊。
想到這裏,宇文皓頓時覺得這事不簡單,暉宗陵裏頭,莫非是有什麼埋伏或者陰謀不成?
他想了想,快步回了享恩殿,把自己心裏頭的疑慮跟兄弟幾個說了。
安王腦子比較清晰,一聽他這麼說,也頓時警覺起來,「今日前來給暉宗帝上香的那人,是禮部的嗎?」
「不是禮部也可能是族中的人,內府的都是太監,不可能會安排太監過來上香。」孫王道。
宇文皓卻搖搖頭,「不是皇族中人,若是皇族的,我們怎會不認識?」
孫王看着宇文皓問道:「喪葬事宜,是寶親王主持的,此事要不要!要差人去問問他呢?不過說來也怪,怎地今日他沒有跟着來?」
宇文皓慢慢地皺起眉頭,寶親王,又是寶親王。
笑紅塵的人這段日子一直跟着他,沒發現什麼異常,更沒見他與什麼人有來往,平日裏的消遣要麼是到茶樓里聽故事,要麼到鳥雀街里玩雀兒,要麼到古董街去掏玩古董,初一十五則入宮去,期間也很少與人交談。
笑紅塵也派人滲入了寶親王府裏頭,打聽出來的消息都沒有可疑,和他來往的多半是皇室中的人,在府中的時候幾乎也不談論國事。
這樣的人,他可疑嗎?
但若說事事都不沾邊,可偏生又仿佛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西陵裏頭,到底有什麼問題?
宇文皓走出去招來章天,「送殯的隊伍裏頭,如今還有哪位王爺和大人在?」
章天一直在外頭候着,也不知道是心裏害怕還是入夜秋寒,他直哆嗦,「回……回殿下的話,能主事的如今還有睿親王,禮部尚書和內府的吳公公在。」
「西陵的事情,他們知道了嗎?」宇文皓問道。
章天搖搖頭,白着臉道:「卑職不敢說。」
宇文皓本想問問今日送殯流程,但是旨意未到,他也不敢讓這麼多人知道,至於睿親王,他如今也在調查睿親王,暫時不能叫他知道。
所以對章天擺手,「你先下去,繼續保密,沒有旨意之前,對誰都不可泄露半句,否則,你就等着腦袋搬家吧!」
章天自知犯下了大罪,臉色早慘白透了,垂着頭帶着哭腔應道:「是,卑職不敢說。」
子時左右,幾匹快馬從京中趕來,魏王不是帶着旨意來,而是直接把明元帝都驚動了過來。
明元帝自從登基,不曾試過這般微服出城,如今只帶着顧司穆如公公與幾名禁軍,策馬前來,可見事態緊急。
他們抵達之後,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