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郡主心頭一陣氣悶。
童枝兒這坦蕩蕩的模樣,就是叫她來氣。
「哼,這麼說,你承認是偷別人的詩了。」
安平冷笑道。
童枝兒搖了搖頭,也跟着笑了起來,「我不曾說過這是我自己做的,也不曾私自的拿為己用,喜歡便是念了出來。聽說,李清照的詞很被人喜歡,如果只是念出來便是偷,安平郡主你這真是好沒道理!」
「你………」
安平死死地咬着下唇。
好你個童枝兒,心思竟然這般的歹毒狠辣。
先是誘導我這是你偷別的詩,等我確定了你就詭辯一通。
李清照乃是著名的才女,喜愛她詞句的,有男子,也有女子,但是更多的還是女子,若是童枝兒方才說的話傳了出去,她就把這個圈子裏的所有人都得罪了。
徐婉瑩也是想到了這一點,飛快的從後頭出來,拉住安平氣的發抖的手,抱歉的對童枝兒道:「季夫人,對不起,還請你原諒安平這一次吧。」
童枝兒還沒說話,安平郡主卻是怒聲道:「婉瑩,別求她,她就是假惺惺,裝清高!」
童枝兒心頭也是怒了。
如今的她,可不只是她,代表季禮,代表國公府。
既然她三番兩次的找茬,那也別怪她了。
「安平郡主,我知道你心中心懷記恨,然而我夫君也說了,感情的事情勉強不來,郡主乃是大貴之人,想必來求娶郡主的人定然如同過江之鯽,郡主有何必糾結於過去。這樣對你,也沒什麼好處,不是嗎?」
「是啊,安平。過去的事情,你該放下了。」
徐婉瑩勸道。
放下!
如何能放下!
「你若是被人當眾巨婚,你說說你能放下嗎?」
安平咬牙切齒的道。
那麼多的人,那麼多嘲笑的目光。那麼多的指指點點。
雖然,太后當時並沒有當眾的將賜婚與季禮的是哪個人說出來,然而,有心人只要去打聽,便是能夠探聽一二。
加上安平郡主本身也有敵人,如此一番擴散,便是弄得京城內外人人皆知。
安平把這當成是她的恥辱。
一個人生中無論如何也抹不去的污點。
而要洗刷恥辱,便是要證明當初的季禮是錯的,他娶的妻子是個沒見識、會出醜的村姑!
誰想到,童枝兒竟然會是這般的難纏!
是她大意輕敵了。
下一次。她絕不會失手。
安平郡主甩開徐婉瑩的手,快步的跑出丞相府。
周圍的姑娘們面面相覷,不過眼裏的幸災樂禍還是沒有逃過童枝兒的眼睛。
她垂下眼帘,順着方才的記憶回了前廳。
有人提醒徐婉瑩道:「她走了,不知道會不會向程夫人告狀?」
徐婉瑩咬了咬唇。並不說話。
一場宴會結束,程夫人將眾人一一送出府。
程夫人轉身回了屋子裏,不一會兒,便是有人將今天在後院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她。
「什麼?婉瑩怎麼會這麼糊塗?」
程夫人驚訝的站起身,大步的往徐婉瑩的院子走。
「娘。」
程夫人看向眾人,「你們都退下。」
「是,夫人。」
不一會兒。屋裏頭便只剩下程夫人和徐婉瑩兩人。
「婉瑩,娘一直以為你是聰明懂事的,今兒個怎麼會這麼糊塗?」
程夫人恨鐵不成鋼的嘆道。
「娘……」
「今日後院的事情,你作為半個主人不阻止,反倒是跟着安平郡主胡鬧,傳出去。別人該說咱們程家的女兒沒有腦子,被人當了槍使還不知道!」
「娘,安平沒有利用我,她只是讓我將季夫人帶過來而已。」
程夫人搖頭,「兒啊。是娘的錯,把你樣的太單純了。」
「娘……」
「今兒個這事,你有三不對。一,沒有勸住安平郡主鬧事。二,做了安平郡主的幫手。三,被人利用還不知道。」
「娘,我知道我沒有勸住安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