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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妙爾長舒一口氣,在軟榻上慢慢坐起身,蠶絲被也從肩膀滑落,一股涼風從半掩地窗戶縫中吹進來,她頓時打了個寒噤。
「噤——」
聽到動靜,傅雲期也放下手中的信件,朝她走來,一臉笑意地坐在軟榻邊上,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她,看得楚妙爾還以為自己臉上有什麼污穢的東西,伸手摸了兩下,什麼都沒有啊,那他在看什麼?
「傅雲期,你在看什麼?我的臉有這麼好笑嗎?」楚妙爾伸了懶腰後,見他仍是專注地看着自己,忍不住問道。
一頭青絲就這樣垂落在她的肩膀上,鎖骨上,稱得裸露的皮膚更加冰肌玉骨。
「越看妙妙越是覺得歡喜,如此美的女人,竟是我的王妃。」
聞言,楚妙爾心裏甜得如蜜糖,面上卻敷衍地扯了一下嘴角,她找了個舒適的地方靠着。看着傅雲期眼瞼淡淡的人一片青色,最近日日早出晚歸的,想來最近也沒休息好,今日能與她一起午休,定是白桃那丫頭將他找了回來。
「白桃那丫頭說你下午哭了,真有其事?」
看着他清澈的桃花眼,楚妙爾捂嘴笑了起來,笑得東倒西歪,傅雲期靜靜地看着她笑,也不說話。
笑得累了,楚妙爾才慢悠悠笑着說道「聽那丫頭胡說,就是風吹迷了眼,我哪有那麼多愁善感啊。」
見楚妙爾一雙杏眼環顧着四周,傅雲期一看便知道她在尋找什麼,笑着說道「白桃在屋外的,可要喚她進來?」
楚妙爾舔了舔唇,睡了起來是覺得有些渴了,於是輕輕點頭。
「白桃——」傅雲期轉頭沖屋外喊了一嗓子,「溫些茶水來,王妃要喝。」
聽到王爺在叫她,白桃趕緊下去準備茶水。
見外面天色不早了,楚妙爾也慢吞吞起了身,與傅雲期一同坐在書案前。
白桃步履匆匆地端着茶水進去,看着王爺正親熱地摟着王妃,面上一熱,連忙低着頭將茶水放在案上,便退到一旁,臉上火撩撩的。
王爺與王妃的感情如今是越發地好,這下自己也就放心了,想到老夫人臨走的時候還在擔心王妃後半輩子該如何面對,白桃心裏便有些堵得慌,現在老婦人在地下也該滿意了。
「白桃,你先下去吧,我與王妃有些事情要說,沒有我吩咐誰都不能放進來。」
沉浸在美好幻想中的白桃猛地回神,聽到這話原是有些遲疑的,不過見四王爺早已收了笑容,面色嚴肅,在看向王妃對着自己微微點頭,這才知趣地靜從房間裏走了出去,還順帶將門關得緊緊的。
透過熱茶飄着的煙霧往窗外看去,煙雨朦朧,景色全無,連半顆星星都見不着,楚妙爾索性將窗戶全關了,省得還受冷風吹。
「太子今日命人模擬了禮部王大人的筆跡寫了封舉薦信。」
聞言,楚妙爾的手在空中頓住。
「舉薦楚羨雪做太子妃?」
見他不像是開玩笑的神情,楚妙爾脫口而出「他魔怔了不成——」
說完就愣住了,左右也與自己無關,這麼激動該是自己魔怔了才是。想到自己方才的失態,楚妙爾輕笑着坐下,拿起一杯熱茶放在嘴巴吹着。
「也不僅僅是太子魔怔,你那三妹妹也好不到哪兒去,竟敢私闖東宮,」傅雲期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不過知道此事的宮女太監們昨日都被皇帝下令處置了,連太后都不清楚此事。倒是楚公整日提防我,提防太后的,卻沒想到太子和最信任的皇帝,都在打他寶貝女兒的注意,近日啊,估計連覺都睡不安穩了。」
楚妙爾挑眉,忍着笑故意調侃「好歹也是你們皇室的家務事,看起來你的心情並沒有受影響,反而更好了?」
多年來楚府大權獨攬,在大金國隻手遮天,早就引得一些朝中大臣的不滿,但總括起來說,主要就是分為與楚家同心同德或者離心離德的兩大類,但傅雲期是超乎兩者的一類——幸災樂禍,隔岸觀火。
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