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之前他還有理由垂死掙扎,那麼,這一次的真相,足夠讓他徹底熄火了。
顧淞說得沒有錯,這世上女人很多,他將時間和感情浪費在一個滿心都是其他男人的女人身上,就是在和自己過不去。
沈溯又點了一根煙,吸了幾口之後,手機嗡嗡震動了起來。
拿起來一看,是父親沈江河的電話。
沈溯接起來,「爸。」
沈江河:「最近忙什麼,好久沒回家了。」
沈溯:「瞎忙,您找我什麼事兒?」
沈江河:「你也老大不小了,男人三十而立,成家的事情考慮得如何了?」
沈溯和父母的關係走得還算近,因為他從小拎得清,幾乎沒有叛逆期,因此父母一直對他很放心。
之前沈江河雖然有提過聯姻的事情,但並沒有勉強他去和那些人見面,沈溯在外面玩得花,他們做父母的也都知道,玩歸玩,沈溯從未提過要和這些人結婚,因此他們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不過,看着身邊朋友的孩子一個個結婚生子,沈江河這邊也有些坐不住了,開始給沈溯踅摸合適的對象。
最近找到了一個,先來試探一下沈溯的口風。
沈溯沉吟片刻,很聰明地問:「您和媽給我找到對象了?」
沈江河呵呵笑着,並未否認,「是有個中意的,不過得看你。」
沈溯:「您要是信得過,就讓我自己找,說說您的要求吧。」
沈江河:「我沒什麼要求,你喜歡就行,背景乾淨點。」
沈江河倒沒有門當戶對聯姻的概念,他和妻子本身也不是這樣的結合,因此觀念上比圈內的其他人開放一些。
沈溯磕着煙灰,笑着說,「行,正好我最近想談戀愛了。」
和沈江河聊完,一支煙也抽完了,沈溯發動了車子,離開了醫院。
又是一周過去了。
周六傍晚,沈溯被顧淞叫到了會所,坐下來後,顧淞便像觀察什麼珍稀動物一般盯着沈溯打量。
沈溯被他看得不悅,「你盯着我看什麼?有話直說。」
顧淞摸着下巴,「你最近不對勁兒啊。」
顧淞沒明說,沈溯卻心知肚明他指的是什麼,「我跟馮風,就那樣了。」
顧淞挑眉:「哪樣?你要放手了?」
沈溯點點頭,很坦然,他看起來又恢復了平時的冷靜自持。
顧淞看了,倍感欣慰,他給沈溯倒酒,「謝天謝地,你終於正常了,這才是我認識的那個沈總嘛。」
沈溯端起來酒杯和顧淞碰了一下,喝酒的時候,顧淞又說,「天涯何處無芳草,你對馮風,最多就是一時的新鮮感,要麼就是佔有欲作祟,男人麼,遇上個對自己愛答不理的,就容易犯賤,但咱也不能沒有底線,是吧,她這滿心都是那個老男人,咱就不跟自己過不去了。」
沈溯沒有反駁顧淞的話,但也沒接茬,沉默地喝着酒,臉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
得知沈溯終於想開了,顧淞倍感欣慰,拉着沈溯喝了很多。
喝完酒,沈溯只能叫助理來接他了。
下樓的時候,沈溯忽然聽見了一陣騷動,他揉着太陽穴,聞聲看過去,是有個中年男人在騷擾一個女人。
那女人一看就不情願,男人喝多了,拽着她,動手動腳的。
那個男人是會所的常客,一個建築公司的老闆,平時這種事情沒少做。
沈溯沉着臉走了上去,擋在了
那中年男人面前。
男人被打斷之後,面露不爽,凶神惡煞正要質問的時候,忽然看見了來人是沈溯,馬上變了臉。
「沈總,你也在啊。」他諂媚地和沈溯打招呼。
沈溯卻並未理他,他回頭看向那個女人,「沒事吧?」
女人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