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風被壓在門板,後背抵着,不太舒服,便出聲提醒他,「沈溯,我後背疼,鬆開我。」
沈溯的力道放鬆了一些,從她身上起來,他從來不是個喜好粗暴的人,他替馮風檢查了一下,「現在還疼麼?是不是撞上把手了?」
「沒有,」馮風搖頭,看他的狀態,也知道他從情緒中抽離出來了,「明天一早趕飛機,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你也早點休息。」
沈溯又問她,「你記得我什麼時候生日麼?」
馮風說,「五月二十五號。」
聽見她如此熟練地報出這個日期,沈溯的心情終於有所緩解,在他原先的預設里,馮風是不知道他生日的,畢竟他們兩人從未一同過過,甚至,他都很少在她面前提起。
沈溯的聲音都比先前放鬆了不少,「你什麼時候記住的?」
馮風說,「你是所里的大客戶,我的甲方。」
沈溯挑眉,「每個甲方的生日,馮總都記得這麼清楚麼?」
馮風說,「不一定,有業務往來的,肯定會記得,這個答案滿意麼?」
沈溯從馮風口吻中聽出了些迫不及待的敷衍,他輕笑一聲,為她開了門,「很滿意,明天見,馮總。」
送走了馮風以後,沈溯去開了一瓶酒,坐在落地窗前,陷入了深思,想起自己一個晚上失態的行為,他覺得有些頭疼,如顧淞所言,或許馮風天生就是來克他的,他可以在任何一段男女關係中瀟灑來去,但面對她,就變得斤斤計較,患得患失。
從情緒中抽身出來時,他也會對自己的行為感到後悔。
想着想着,沈溯勾唇笑了起來,看來,他註定是享受不了這個被追求的過程了,與其這樣自我折磨,斤斤計較,倒不如就此和她在一起,正常談個戀愛。
或許,這趟加州之行就是個好機會,他們要去洛/杉磯,再去自駕去舊/金山過聖誕,單獨兩個人出行,這個過程里,會有無數次確定關係的契機。
沈溯試着在腦海中演練了一下那個過程,竟然破天荒地有些緊張,他喝了一口香檳,突然想起來,他中學的時候,談第一個女朋友,都沒這麼緊張過。
飛洛/杉磯的航班是早晨八點,隔天早晨不到六點,馮風和沈溯就起床了,兩人拖着行李箱一同去樓下餐廳吃早餐。
馮風發現,今天的沈溯格外地殷勤,雖然他一向都比較體貼,但眼下的表現,顯然和之前的行為大有不同,他不僅為馮風端來了咖啡和早餐盤,還又去拿了些水果和甜點過來,其中就有她愛吃的蛋撻。
「嘗嘗?蛋撻他們不常做,據說很受歡迎。」沈溯很熱情地為她介紹着。
馮風拿起來蛋撻咬了一口,沈溯看她嘗過以後,便又接着問,「感覺怎麼樣?」
「的確很好吃。」馮風簡單評價了一句,隨後掃他一眼,「你今天怎麼了?」
沈溯:「嗯?」
馮風:「有點過度熱情。」
沈溯挑眉,「馮總的意思是,我以前對你很冷淡?」
馮風搖搖頭,「那倒不是。」
沈溯這個人的性格,很難對誰冷淡,但他今天這個態度確實很奇怪——像他之前對季瞳的那種關心和照顧。
但這種話說出來,也很像是翻舊賬,馮風索性就沒說。
她沉默的時候,沈溯忽然又問:「只要馮總願
意,以後我每天都可以對你這麼熱情。」
馮風吃蛋撻的動作停了一下,沈溯的這句話算得上是明示了,她自然聽得懂意思。
或許是因為她昨天去和李鉞過了生日,讓他產生了危機感,因此他決定和她正式確立關係——若是不知道張霜的那件事情,馮風恐怕已經欣然同意了,她費心費力在沈溯幾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