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為精一之功?
道心與人心對立,一心分為二。
道心人心不能一體,有了二心。
故惟一就是道心與人心一體。」
楊弘遠也是讚賞的看了韓重一眼,隨後緩緩出言。
話音剛落,只見天權星星光大放,道道濃郁的星輝照進在場眾人的文宮之中。
在場眾人也顧不得羨慕剛剛突破的韓重大儒,一個個紛紛煉化星光滋養文膽。
就在這時,卻是異變再生,講壇下方的四顆杏樹正在緩緩吸納着星光。
只見那四顆杏樹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芽、長葉、開花、結果、......
「小侯爺,您快點起來吧,輪到我們巡邏了。」
「我這是在哪啊?」
秦虎迷迷糊糊的坐了起來,感覺身上涼嗖嗖的,外面還呼呼的刮着大風,頓時心裏一陣奇怪。
「哎呀小侯爺,您怎麼迷糊了,我們在軍營啊。這個時辰輪到咱倆放哨,再不起,軍法處置啊,現在老侯爺也護不了你了。」
「什麼?」
秦虎睜開眼睛一看,只見自己此時正呆在一個帳篷里,眼前是個穿着皮甲的小兵。
正在他想張口問點什麼的時候,忽然一陣頭痛欲裂,一股巨大的信息流沖入了他的腦海,幾秒鐘之後他知道自己穿越了。
他從一名現代特種戰士,穿越到了一名也叫秦虎的小侯爺身上,乃京城七大惡少之首!
而這個叫大虞朝的時代,歷史上根本就不存在。
秦虎的祖上是大虞開國四公二十八侯之一,三個月前父親病逝,秦虎襲爵,成了新一任冠軍侯。
秦虎從小被爹娘寵壞了,不愛讀書,不愛習武,一味玩耍,吃喝玩樂,橫行京城。
長大了家裏想讓他收收心,便定下了一門親事,女方是陳國公家的大小姐,名叫陳若離,名門閨秀,秀外慧中。
這個秦虎對別人都是窮凶極惡,可偏偏對這位貌美如花的未婚妻百依百順,視如珍寶。
可事情偏偏就出在了這個青梅竹馬的陳大小姐身上。
根據秦虎的記憶,那天他攜未婚妻入宮參拜當朝長安公主,公主與陳若離從小相好,便安排飲宴。
可後來秦虎喝斷片了,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到了內衛的詔獄。他被告知醉酒調戲公主,意圖不軌之事。
更詭異的在後面,陳若離竟然上書彈劾未婚夫秦虎七十二條不法之事,樁樁件件有憑有據。
秦虎當時好似五雷轟頂一般,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聖旨很快就下來了,念在秦虎祖上有功,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發配幽州,軍前效力,保留爵位,以觀後效。
但是到了幽州之後,他很快就被安排上了前線——先鋒帳前聽用。
這些事情在秦虎的腦子裏過了一遍之後,他基本上就想明白了,這應該是個圈套。
因為陳國公早就想和他退婚。
秦家和陳家本來就是政治聯姻,兩家都想做強做大,而後來的秦虎除了是個紈絝,幾乎一無是處,可以說把冠軍侯府的臉都丟盡了。
要知道,歷代冠軍侯,都是英雄人物,在軍中有無可比擬的影響力,可偏偏到了這一代,出了個根本沒上過戰場的廢物。
老侯爺活着的時候,陳國公還給面子,老侯爺死了,陳國公翻臉無情,竟然上演了一幕靈堂退婚。
但秦虎深愛陳若離,死活就是不允,而陳若離對他這個惡少卻早已非常厭惡。
於是一場禍事,就此降臨!
至於說長安公主嘛,那就更簡單了,她是秦虎堂兄的表妹,只要秦虎一死,冠軍侯府的龐大家產,自然悉數落到這位堂兄的身上。
這幾股勢力,各取所需,沆瀣一氣,就這樣迅速的聯合了起來,
果然是一入侯門深似海,想讓他死的人,還真多呀。
「秦安,你說咱們找個地方背背風行嗎?」
明亮的月光照耀下,粗暴的北風帶着刺耳的哨音,掠過空曠的原野,把幾隻火把吹的明明滅滅,更猶如無數把飛刀切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