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困得住嗎?」
開口的又是一位三花聚頂的大羅巔峰修士。
不得不說一場豐天開界,幾乎將積攢數萬年的頂尖大羅一網打盡。
這些站在合道門檻的大羅巔峰修士,都希冀着豐天機緣,一躍進階合道境的天尊。
他問的是一位身着八卦衣,手中捧着一方錦帕的一位面白無須的大羅仙尊。
這位大羅仙尊將目光從手中錦帕之上挪開,看向開口詢問之人,笑道:「怎麼,謝道友不相信我?」
謝仙尊面上一訕道:「駱賓道友的陣道造詣看上去雖然不錯,可那楊君山同樣是一位頂尖的陣道仙師。
雖不如其祖周天道祖,可他的陣道造詣未必就比你弱了!」
豈料這位手持錦帕的駱賓仙尊聞言非但不惱,反而笑道:「
不論是周天化界時其以八方星域合成八卦仙陣,還是在都坤山河陣的構築中,君山仙尊的陣道造詣有目共睹,怕是可以比肩甚至是超過河洛星宮太陽、太陰兩位星主的存在。」
謝仙尊聞言微微一愣,很快又問道:「那你還怎麼困得住他?」
駱賓仙尊聞言微微一笑,道:「楊仙尊陣道高明不假,可佈陣高明,破陣不一定高明。
在陣法之外與陣法之內又不一樣,何況若是根本就不知道此時自己身處陣中呢?」
謝仙尊被此人一番略顯饒舌的話說的有些頭暈,撓着腦袋繞了半天,這才恍然大悟一般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他根本就沒發現自己現在其實是被困在陣中?」
駱賓仙尊矜持一笑,身處手指在錦帕邊緣一彈。
幾根微不可查的細絲從錦帕之中抽出,徑直射入扭曲虛空中的幾處位置所在,扭曲虛空之中涌動的空間擠壓撕扯之力便越發的澎湃。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聲輕笑傳來,道:「道友莫不是出身於河洛星宮!」
駱賓仙尊抬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卻正見得一位身着儒袍的大羅修士同樣看過來,正微微向着他點頭示意。
「原來是儒族柳宗聖!
河洛星宮雖是陣道聖地,可星空中的陣法師又豈是盡來於河洛星宮,遠的不說,扭曲虛空中不就有一個不是河洛的頂尖陣法仙師。」
駱賓仙尊說到這裏微微一頓,繼續開口道:「我知道友與楊道友關係匪淺,可此議乃是諸位道友共定,道友還是作壁上觀吧!」
柳子正本想試探一番,怎料反被其將了一軍,當下冷哼一聲不再開口。
他儒族到底是沒了合道天尊,便是這些鄉野散修也不把他放在眼裏。
對於楊君山的到來,柳子正自是想其能過來以助聲勢,畢竟兩家關係親近。
不過此事並不是他一人所為,前番也不是沒有與他們有故的大羅仙尊來到,卻是盡數湮滅在這扭曲虛空之中。
那大羅仙尊輕笑一聲也不再開口,伸出另一隻手來向着手中捧着的錦帕上一點。
又有幾縷細絲從錦帕中抽出,然後直接沒入扭曲虛空之中的各處。
虛空佈陣,本就極難有陣基憑藉,大羅仙尊手中這方錦帕他的本命陣寶。
就在這個時候,一位存在感極低之人,突然開口道:「這位仙師可以肯定那楊君山此時仍舊被你困在陣中嗎?」
駱賓仙尊心裏不說,可眼見得困住了楊君山這位力戰合道的周天天皇,心中還是十分得意的。
剛剛堵住了謝、柳兩仙,不意又有人質疑他:「原來是冀璋仙尊,不知道友何意,難道某家連陣中是否為楊君山真身都無從判斷了嗎?」
冀璋仙尊搖頭道:「某不是質疑閣下,不說這位聲
名在外的周天天皇,就是吾等修行到如今這個境界,哪個又是一個不知變通之人。
而現在他已經被困的時間夠長了,卻偏偏不曾採取過任何反制的措施,只是在那裏一味的死扛,這可不符合常理啊!」
駱賓仙尊臉上雖然不悅,可還是將冀璋的話聽了進去。
當即伸出手來緩緩的落在了從錦帕中抽出的幾縷絲線上,看上去就如同給人把脈一般,漸漸的他的臉色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