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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皓看着她的影子道「你早點睡,我明兒一早就來接你。」
古時候的婚禮,是要算吉時的,齊皓問了池奚寧的生辰八字,她勉強推算了下,報給了她,結果欽天監一算,辰時是吉時。
也就是說,她和齊皓得在辰時就拜堂,卯時起身都算晚了。
池奚寧應了一聲,聽着外間的動靜,直到確認他走了之後,才重新回到床上躺下,閉了眼。
蕭府別院,那座宅子內,蕭瑾川坐在屋頂,看着池奚寧所在的方向,飲着酒。
莫衡有些看不下去,縱身上了屋頂道「主子既然放不下,為何不去搶?當初用盡辦法不放手的人,為何如今突然連爭搶都不願了?」
莫謂連忙扯了扯他的衣袖,低聲道「別說了。」
莫衡一把甩開他「我偏要說!主子,您無論是爭搶還是放棄,問過寧姑娘的意見麼?您怎麼就知道,她不願意呢?人生在世,誰都會死的,活的長難道就代表必然活的開心麼?寧姑娘是喜歡您的,這點您也知道不是麼?!」
蕭瑾川這回沒有不理他,而是淡淡嗯了一聲「我知道。」
莫衡頓時就急了「主子既然知道,為什麼還這樣?!」
莫謂皺了眉「你以為主子願意麼?主子但凡有一點辦法,也不至於此。更何況,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寧姑娘明天一早就要與寧王成親,主子那天現身讓寧姑娘發現,難道沒有存了試探的意思麼?」
「可是很明顯,寧姑娘她不願意辜負寧王。」
莫衡很想問一句,早點幹嘛了!
可他看着蕭瑾川的神色,還是沒說出這句話,只咬了咬牙,縱身走了。
莫謂嘆了口氣,看向蕭瑾川道「主子,天涼了,您注意身體,您的傷還沒有徹底養好呢。」
蕭瑾川嗯了一聲「下去吧。」
莫謂走了,蕭瑾川跟着起了身,拎着酒壺縱身,直接來到席府對面的屋頂上。
他這一坐,就坐到了卯時,看着席府燈光大亮,看着一群人在後宅進進出出,看着齊皓騎着高頭大馬,帶着八抬大轎,一臉喜色的來到門前。
他答應過她不來的,但是他食言了。
蕭瑾川飲下最後一口酒,看着齊皓進了門,看着池奚寧帶着蓋頭被謝懷孜背了出來,一直背上轎,看着那迎親的隊伍漸漸消失在視野之中。
他看了許久,最後等一切喧囂歸於平靜,再也聽不到那吹打的喜樂聲,這才起身走了。
回到別院,他就好似被卸去了所有力氣一般,也洗漱也無,直接脫了外衫,躺在了床上昏睡過去。
不知睡了多久,蕭瑾川忽然被莫謂強迫喚醒,他已經幾夜未眠,加上昨天喝了一夜的酒,吹了一夜的風,如今整個人已經發了熱,昏昏沉沉。
他勉強睜開眼,問了一句「怎麼了?何事這般慌張?」
瞧着他面上不正常的紅色,莫謂有些欲言又止,遲疑了一會兒,還是咬着牙道「主子,寧姑娘死了。」
蕭瑾川覺得自己的腦袋有些沉,他啞聲道「莫謂,我可能是病了,先前的話沒有聽清,你再說一遍,發生何事?」
莫謂沉默了一瞬,低低開口道「主子,寧姑娘死了。」
蕭瑾川騰的一下坐起身來,看着莫謂冷聲道「我再給你最後一個機會,到底是誰死了?!」
然而莫謂的話卻沒有半點改變,他抬眸看向蕭瑾川,一字一句認真道「寧姑娘死了,拜完天地被送到洞房之後,被匈奴的人給射殺了。」
蕭瑾川頓時恍惚了下,險些暈倒過去,他立刻起身下榻,穿鞋的時候,身形又晃了晃。
莫謂連忙扶住了他,然後一邊遞衣服一邊勸道「主子,您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若是這時候出現,怕是又會惹一堆麻煩。更重要的是,現在寧王府亂成了一團,寧王知曉此事之後,當場親手砍了次雲公主的頭顱,還有匈奴的使臣也一個沒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