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都是重臣,承德帝看着他們幾十歲的人罵架,也不好去拉偏架。
當皇帝就得會和稀泥。
「高將軍,消消火,紀愛卿也受了傷,啾啾也受了傷,既然講好的切磋,那得自己承德後果,朕也不好偏幫啊。」
要的就是不偏幫,反正傅啾啾沒吃虧。
血是真的,不過是她咬破了舌頭弄出來的,昏迷自然也是裝的了。
為的就是給承德帝一個理由,各打五十大板。
他不難做,心裏頭也高興。
高建業氣勢洶洶,「皇上,您不偏幫,微臣沒意見,但是這個老匹夫欺負到我閨女頭上了,我便不能罷休,欺負我家啾啾沒人依仗是不是?」
「高將軍,紀侯爺怎麼會是欺負啾啾沒有人幫呢?」唐羨突然開口。
高將軍正納悶,他怎麼還替紀老兒說話的時候。
唐羨又道:「父皇給我和啾啾賜婚的事兒,早已昭告天下,啾啾可是我未來的錦王妃,紀侯爺說打便打,是沒把本王放在眼裏啊?」
高建業這回聽明白了,錦王是要發難了。
「我」
「侯爺難道要說不知道嗎?」
「對,我不知道。」紀侯爺道。
唐修心累的嘆了口氣。
「你不知道,難道四哥也不知道?啾啾不過是來這裏取一下已故好友的東西,怎麼就傷成這樣了?」
唐羨轉頭怒視着唐修,「紀侯爺是府上的貴客,他不知道啾啾的身份難道四哥也不知道嗎?還是說四哥放任人欺負啾啾也不管?」
「我」唐修是真的想管了,可是被紀側妃拖住了一會兒,就那麼一會兒工夫就出了這樣的事情。
紀侯爺也不傻,知道唐羨是趁機發難,趕緊解釋,「錦王殿下,老臣是想找郡主的兩個丫鬟切磋的,可郡主非要跟老臣切磋,這是她自己送上門來的。」
「這兩個丫鬟在啾啾小的時候就跟着她,對她來說如家人一樣,我的啾啾心腸好,哪能見得了家人被欺負?」
唐羨看了眼傅啾啾,此時的傅啾啾表現的很虛弱,很多話只能唐羨來說了。
她點了點頭,然後又很柔弱的咳嗽了兩下。
「我的孩子,可憐見的。」高夫人道。
唐羨冷冷地看着紀侯爺,不管他有沒有傷到傅啾啾,這筆賬都不能這麼算了。
沒傷到,是他本事不行,但是既然存了這個心,就得付出代價。
「敢問侯爺,為何要跟這兩個丫頭鄙視?是因為紀龍紀虎的事情嗎?」
他完全不給紀侯爺說話的機會,「那件事情,我父皇親自裁決的,這麼說,你是不滿我父皇了?」
「老臣不敢。」紀侯爺嚇得當場跪下來了。
「老臣沒這個意思。」
然而,被唐羨這麼一繞,大家都覺得是這麼回事。
紀龍紀虎的事兒,承德帝本來就表面上做的偏向着紀家,如今紀家私下裏尋仇,那必定是不滿啊。
承德帝的臉色也陰沉了起來。
「父皇,紀侯爺沒這個意思,都怪兒臣,沒有交代清楚。」唐修站了出來。
「那你倒是說說,他這是什麼意思?堂堂一個侯爺跟兩個小丫頭比武,這說的過去嗎?」
承德帝震怒,「啾啾當年為了救朕重傷,朕跟她的爹娘保證過,不會再讓她受到傷害,朕的好臣子啊,居然背着打她,好忠心的臣子啊。」
「老臣治罪。」紀侯爺不敢再多說了,皇上剛剛還是公平的,可錦王幾句話就扭轉了局勢。
他知道,再爭辯下去,情況會更糟。
「您念在老臣也瞎了一隻眼睛的份上,饒了老臣吧。」
唐修冷哼,「依侯爺之見,拿着刀去街上殺人,被人反殺,那個挑事的人就沒有罪了?」
「老臣糊塗,請皇上責罰。」紀侯爺服軟了。
「哼,糊塗?那下次我也糊塗一回。高建業道。
事已至此,承德帝只「勉為其難」地給了紀侯爺責罰,罰俸祿一年,官降一級。
紀侯爺真是賠了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