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夏怔了下,「武陵候家的小公子?那是何人?」
傅啾啾知道念夏不故意裝作不認識來糊弄自己,只是真的不認識,「你不認識人家,可人家卻對你念念不忘。」
「這是哪兒跟哪兒的事兒啊,主子,您不是在開我玩笑吧?」
「幸好我問了前因後果,不然還真是要以為是假的了,武陵侯夫人說你救過她家小兒子,自那以後,他家小兒子便對你念念不忘,本想找個機會來求娶,可不想你已經嫁人,如今又見到你回來,便猜到了幾分。」
「這」念夏搖搖頭,「我救過他,我怎麼不記得了?」
「他說是在山上,落入陷阱,你恰好經過。」
念夏隱約記起來了,是個孱弱的少年,她也不是恰好經過那裏,而是因為主子吩咐去做一件事,結果半路遇到了有人求救,她於心不忍,想着不能見死不救,便把人拉了上來。
至於是什麼模樣,是何身份,她都不清楚,因為她壓根就沒問,見人能走,她便離開了。
「這都是幾年前的事兒了。」念夏道。
「是啊,聽說那武陵侯小兒子體弱多病,一直養在夫人的江南老家,這兩年才回來,你隨我出入,他是見過的,只是一直不敢冒然相認。」
念夏點點頭,「哦,主子,您幫我回了他吧,一來他是武陵侯家的公子,我是個寡婦,配不上,二來,他對我來說就是個陌生人,武陵侯家若是真的想償還我救命之恩,那給錢吧,不必這樣。」
傅啾啾深吸一口氣,「好,不過念夏,你還年輕」
「主子,我知道您是為了我好,可是我這輩子打算一直留在您身邊了,您可別趕我走。」
傅啾啾知道這事兒也沒有強求的,何況武陵侯家這個時候提出來,也的確不妥,清風剛走沒多久,念夏怎麼可能這會兒就接受別人的感情。
傅啾啾讓人給武陵侯家送了話,武陵侯夫人是鬆了一口氣。
沒有那個當娘的願意讓兒子娶一個寡婦進門的,何況兒子一表人才,這兩年身子也好了些,想要嫁進來的姑娘大有人在。
只是她拗不過兒子,便去問問,如今被拒絕了,她反倒很高興,不過面上卻不敢表現出來,略帶着可惜的把結果告訴給了小兒子。
符戈聽到消息後,滿含期待的眸子裏的光一點點暗淡了下去,「拒絕了嗎?」
「是啊!不是娘不幫你,娘今天親自去求的皇后娘娘的,皇后娘娘也答應了,許是那念夏姑娘不同意,戈兒,咱們報恩的方式有很多種,給她銀子,給她珠寶,給她田,給她宅,都可以,你不必」
「娘,您這是說什麼呢!」符戈冷冷地打斷母親,「是我來遲了,我不知道她是皇后娘娘身邊的人,還在江南尋找了那麼久,我就該在見到她的時候,跟她表明心意,是我的錯。」
「我的傻兒子,娘不是要攔着你,可如今人家不同意,你這又是何苦呢?」武陵侯夫人嘆着氣,暗道兒子是個痴情種啊。
她又不敢硬來,就怕兒子氣的背過氣去,雖說好了一些,可到底打小身子不好,一直養在外頭,她心裏也愧疚。
「娘,我不管,她許是剛知道,不相信我,過些日子您再去,不,我親自去見她。」
武陵侯夫人心道,能消停一陣子是一陣子,「那你吃藥吧?這藥是剛熬好的,趁熱吃了。」
一開始符戈心情低落不想吃。
但武陵侯夫人卻聰明的很,「你要是不吃藥,身體不好,莫說人家姑娘,老婆子也瞧不上你啊。」
符戈一聽,覺得有些道理,趕緊吃完了藥。
武陵侯夫人嘆了口氣,孽緣啊。
小兒子單純固執,久病之後的性子就被養成了這樣,在老家她的父母也是溺愛着他,如今想要往回扳,是不太可能了。
念夏這裏壓根就沒把這事情當作一回事,覺得就是富家公子一時興起,她是什麼樣的身份,何況她並沒有過再嫁的打算。
年少的時候如果遇見了太驚艷的人,遇到了如果能夠一生一世還好,否則,眼裏就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
事後淡月也問過她,武陵侯家的小夫人,那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