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老闆尷尬地笑笑,「丹丹剛從康平縣回來,一路上沒休息好我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又這麼有出息,自然心疼了,對不住,諸位。」
任姝丹抿了抿唇,自己斟滿了酒,「楊伯伯,我爹疼我,就跟您疼風靈姐姐一樣,我都跟他說了,我不累,一路上有孟公子照顧」
「呀,沒事兒,沒事,我幹了這杯,給諸位叔伯們賠罪!」
眾人卻聽到了些端倪,好奇地看着她,「孟公子?丹丹是有了意中人了?」
「這還用問嗎?不然怎麼能夠一起回來呢?」
「丹丹眼光一向高,瞧不上咱們這些人家的小子,不知道這孟公子是何許人也?」
任姝丹從懂事起就真的沒把這些人家裏的那些小子們放在眼裏。
一來,她是真的想要給家裏人找個靠山,生意做的越大,越是會在一瞬間傾倒,她自小就深知這個道理。
二來,她也的確優秀,那些人書讀的不如自己好,生意嘛也做的不行,全靠着各自的老子。
她瞧得上就怪了。
「哎呀,王叔叔,陳四叔,你們就當沒聽見,什麼意中人啊,就是剛剛認識而已,人家還有自己的事兒要忙呢。」
她說的時候臉上帶着幾分恰到好處的羞澀,讓眾人越發覺得是猜想的那樣。
「丹丹害羞了,任老闆,你說。」
「我」任老爺看了看自己的女兒,他不知道啊?
他也好奇呢!
「我爹不知道!」任姝丹笑道:「好了,跟你們說吧,就是傅家的那位孟公子,你們都知道他嗎?」
外行人怕是不知道,但是在坐的都是生意場上的老油條,傅家只有一位不姓傅的公子,是隨了母姓的。
也是把生意坐到海外的,誰會不知道?
「丹丹,你說的是孟添醒?你認識他?」
剛剛大家單純只是好奇,甚至還想看笑話的,畢竟任姝丹拒絕了很多人家去求娶,他們都憋着口氣,想要看看她到底會嫁到什麼樣人家!
「丹丹,你真的認識孟公子?」任老爺也跟着問道。
「認識啊,在涼渠縣的時候見過,後面知道咱們家的船出了事兒,恰好他來這邊做生意,便一道趕回來的。」
任姝丹只求着孟添醒知道後別生氣,她只是利用他的名聲一下,聽說他不打算成親了,不至於讓哪位小姐誤會,回頭她親自請罪吧。
「叔叔伯伯們,你們可千萬別亂想。」任姝丹欲蓋彌彰地提醒着。
「任兄弟,你好福氣啊,丹丹真有出息。」
「恭喜任老哥。」
任老爺在一聲聲的恭維中,有點懵,但是記得女兒來之前的囑咐,只能硬着頭皮應付着。
任姝丹細心的觀察到,之前那些打算興師問罪的人,如今的態度都變了。
「大家別關心我的事兒了,日後我真的有了好消息,必定先通知諸位叔伯,你們都得給我添妝呢!」
「那自然要的。」
「少了誰也少不了丹丹你的。」
「我出大份,你可是我看着長大的,跟我親閨女一樣。」
任姝丹暗暗地鬆了口氣,「我就知道叔伯們疼我,嘻嘻,我就不客氣了,我這次請諸位來,就是商量着貨物延期的賠償問題的,咱們按之前的契書辦事,楊伯伯家」
「等等!」楊老闆抬手,「丹丹,你說這話就見外了,我和你爹是二十多年的老友了,誰家沒個難處,這次你們本來就損失了不少,楊伯伯雖然不能幫你別的,可是萬萬不能要你們的賠償,那不是落井下石嗎?」
這就是任姝丹想要的結果,但她故意說道:「楊伯伯,知道您和我爹感情好,可咱們得按着契書辦事,不然別的叔伯們怎麼辦?」
「別人是別人,咱們兩家多少年的交情了,你們不用看我,我和任老弟是一家的日子,風雨同舟,我自願延遲一個月交貨。」
楊老闆看向任姝丹,「一個月夠嗎?」
任姝丹心裏暗喜,就算不夠,可這面子已經給了,她也不能得寸進尺,何況想想辦法,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