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你為何會說漢語。」
「我...我,我阿爸教我的,我阿爸會說漢語。」
被岳鎮山語氣所攝,青年頓時神色慌張起來,說話開始結巴。
岳鎮山見他的模樣,也不好意思繼續恐嚇別人。
通過這一句話,便能猜到這青年的身份,畢竟,在整個哈圖陶勒,也沒有藏民會說漢語,能教此人漢語的人會是誰?又能是誰?
這樣淳樸的老實人,他下不去手啊!
「不要緊張,我們慢慢說,我不會害你的。」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會害我,所以我...才來找你的。」
聽到青年的話,岳鎮山反而被勾起了興趣。
他怎麼知道自己不會害他!
「你是怎麼知道的,我的臉上可沒有寫着好人兩個字。」
岳鎮山自問不是什麼爛好人,有些人阻擋在自己面前,不管是什麼人,岳鎮山都會一一碾壓過去,或許會錯殺,但這有什麼關係呢!
有些時候,就註定了會流血,也需要鮮血去喚醒沉睡的靈魂。
「我就知道,你不會害我。」
「你和其他人不一樣,外面那些看我們(農奴),就像看牛羊一般,而你看我們卻不一樣。」
「還有,我長這麼大,只見過你會憐憫我們(農奴),你和他們不一樣。」
「你很不錯,有明銳的洞察能力。」
這個青年雖然是農奴,但他卻心細如髮,在段段時間,便把整個隊伍的人觀察到位了。
還能找到對自己,其天賦已經不錯了。
若是經過適當培訓,至少是一位良才,可惜在雪域高原這片地方,又是農奴身份,完全浪費了他的天賦,想到這裏,岳鎮山便起了拐走此人的念頭。
「你如果想改變自己的命運,那麼你可以考慮一下。」
「我離開的時候,會給你們的首領說,買下你,到時候你想做什麼?」
「我...我還不能離開。」
「嗯!?」
「這是為什麼?」
這個人如此聰慧,不應該會這樣。
按照常理,他應該會選擇同自己離去才對。
「我要等我父親回來,他去了死亡之谷,父親說,他一定要尋回母親。」
「呃...」
這孩子,和他爹一樣固執。
都這麼多年了,還沒回來,不就是死了麼!
有些時候,人都會選擇自欺欺人,特別是那些對自己很重要的人,人們都不願意相信,某些人已經離世,只要是死不見屍,都會固執的去相信對方還活着。
比如現實中,某些小孩走丟了(被人拐賣),其父母會十年如一日的去尋找。
僅僅因為那幾乎不可能存在的希望。
「唉,你的真實名字是荊世銘吧!」
「你的父親已經去世了,這是他托我交給你的東西。」
岳鎮山拿出鬼物託付給他的木盒,把木盒交給前面的青年。
顫顫巍巍的接過木盒,木訥青年早已經失去苦笑功能的臉龐,不知如何表達悲傷,只是眼眶瞬間便紅了起來,一顆顆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
他打開木盒,裏面有一隻石質罐子,一張沾滿血澤的信紙,原本鮮紅的血澤已經乾枯,化作黑色,除此之外,還有一把造型奇異的鑰匙。
等到荊世銘把父親手寫的血信看完,那原本緊張的神情忽然就垮塌了。
就好像信念崩塌一樣!
他之所以在這個部落生活這麼久,便是為了等他父親回來,沒想到等到的卻是噩耗。
在他八歲那年,其母親因為放牧之時,有羊羔進入死亡之谷,而母親為了追回羊羔,一不小心踏入了死亡之谷。
從此影訊不明,父親便開始尋找母親。
曾先後六次深入死亡之谷,但最終都沒有找到母親。
在他十一歲那年,父親說他要到死亡之谷更深處去尋找母親的蹤跡。
結果便一去不復返。
原本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