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聞言,低了低頭整理裙裾邊的壓裙,其他書友正常看:。
深秋已經有些冷了,這時候走在御花園中,迎面而來的風帶着寒意。兩人出來的時候都是披了披風的。
春嬤嬤說的素心臘梅在御花園的東南角落,只長出了些花骨朵兒,開花的甚少,在寒風中顫巍巍的,很是惹人憐愛。
雖說太后是讓三娘和王箏來摘花的,其實也用不着她們兩人親自動手。還不待兩人吩咐,跟着春嬤嬤的那幾個宮女就提着剪子與花籃子自去了樹下。
「這裡冷,兩位小姐不妨去那邊避風的地方歇息一下。」春嬤嬤上前來,指了旁邊一個小亭子道。
那亭子雖然是四面通風的,但是由於位置選的巧,真好避過了北風,冬日裏到是會比園子裏別的地方要暖和。
三娘與王箏謝過了春嬤嬤,便相攜着去了亭子裏。也不坐,只在裏頭站了,一邊看着那幾個宮女剪花枝。這裏到真是一個談話的好地方,避風,又能防人偷聽。
「你與這位春嬤嬤熟悉?」王箏悄聲問道。
三娘微微搖頭:「只見過兩三次。」王箏不知道她與宣韶以及蔣太醫之間的淵源,這會兒也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三娘便也不多解釋。
王箏有些摸不着頭緒,便也就放開了,反正這是對她們有利的好事。
「沈家夫人去你們府上拜見了嬸母,兩人談了將近一個時辰,之後沈夫人便離開了。中午的時候,嬸嬸將三哥和三嫂叫了過去。雲淡風輕地說已經幫二娘定了親事,要將二娘嫁到沈家去,連庚貼都已經換好了。」王箏苦笑地看了三娘一眼。
三娘無語,這到真像是孫氏能幹出來的事情。
「嬸嬸說,三娘如今手已經廢了。以後不好找婆家。正好好沈家不計較這些,皇后因為感念二娘的救駕之恩,誠心促成了此事。這是皆大歡喜的事情。她這個當祖母的要為自己的孫女考慮周詳。三哥第一次在嬸嬸面前冷了臉色,嬸嬸便被氣得病倒了。」見那邊花摘的也差不多了,王箏便長話短說了。
三娘聞言挑眉看了王箏一眼。王箏點了點頭。一臉無可奈何:「其實是那個……發作了。二娘一日沒有回去,嬸嬸斷了藥,那會兒正好發作。也幸虧不是在沈夫人在的時候發作,不讓傳了出去,我們家的臉面全沒有了。」
「那祖母如今……」三娘皺眉。
王箏淡淡道:「還能如何?難道我們還能給她去找那害人的玩意?三哥請了個太傅給嬸嬸開了幾劑安神的藥,我母親以給嬸嬸養病為由,將她接到了我們府上。」
三娘知道,吸毒之人發作之時便是六親不認。歇斯底里的。王棟的宅子小,若是孫氏在那裏鬧騰,全府上下都能知曉。潘家園卻是極大的。還有幾處比較偏僻的院子,將孫氏往那裏一關。隨便她折騰就是。
只是這一招怎麼沒有一早就用?想起王棟他們平日裏的作為,無非是礙於孝道罷了。這次採用這種非常手段,也是怕事情再往不可控的方向發展。任由孫氏再在外頭,那就是一顆定時炸彈。所以這次王棟才會下定決心吧。
「不過二娘的庚貼已經換了,這門親事……」王箏蹙眉,「我母親今日進宮也是為了探一探太后娘娘的口風的。只是剛剛太后……母親一提起這件事情,她並未接話,只是讓人去把你叫了來,之後又將我們打發了出來,想必是不好當着我們的面說罷。」
三娘聞言也是微微皺眉,想起今日二娘提起沈惟的時候的反應,他們是什麼時候接觸的?沈家僅僅是因為想娶王家的女兒才看上二娘的不成?
這時候,那邊採花的宮女們已經采了滿滿一籃子了,見她們收了手了,三娘與王箏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只得又往那邊去了。
春嬤嬤因說要去一趟御膳房,所以沒有與三娘和王箏一起回慈安宮,只三娘和王箏自己帶着幾個宮女回去。因怕太后與李氏那邊還有話沒有說完,三娘與王箏便刻意走的慢了些。兩人心裏都在想着二娘的事情,一路上也沒有再交談。
回到慈安宮的時候,太后與李氏還是在談笑,二娘與沈家的婚事那一樁應該已經談完了,不過觀她們的面色到是什麼也瞧不出來。
太后見到採回來的素心臘梅很是高興,當即命人去尋了梅瓶出來插上,還好好誇讚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