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臉色依舊淡淡的王棟,三娘想了想,雙手接過了王棟遞過來的漆盒。
「多謝父親。」三娘捧着盒子朝着王棟行了一禮。
王棟點了點頭:「你出去吧。」
三娘依命退下了,剛出了正房便看見薛氏帶着丫鬟往這邊來了,小丫鬟手中還捧着一個用來保溫的圓筒狀食盒。三娘知道這是給王棟送藥來了。
薛氏上次聽了三娘的話,讓王棟去找蔣太醫解毒。蔣太醫果然沒有將王棟拒之門外,最後給他開了一副方子,說他中的都需要慢慢調養。於是自那以後王棟每日晚飯之前都要喝藥。
有時候王棟在外頭有應酬,薛氏也都是問清楚了地方,讓然將藥裝好了給王棟送去。王棟到也每次都二話不說地喝下了。
三娘笑着站在廊下,朝薛氏行禮喊了一聲母親。
薛氏見三娘捧着個盒子站在哪裏覺得有些奇怪:「老爺不是找你說話麼?怎麼站在這裏?」
三娘想了想,沒有隱瞞,將薛氏拉到一邊,把王棟給她銀子的事情說了。
薛氏臉上到是沒有不愉,笑着道:「老爺到是與我想到一處去了,我原本還打算與他說一說你壓箱銀子的事兒呢,他到是先一步想到了。」
王棟果然沒有將給自己銀子的事情與薛氏商量,倒不是他不相信薛氏,或者怕妻子對自己的兒女不好想着背着妻子補貼,而是他覺得沒有必要。王棟看起來儒雅斯文,其實大男子主義十分嚴重。
三娘想着,有這樣的人當配偶想不吵架也只有是薛氏這樣的人當妻子才行。不知道宣韶是不是也有這種大男人的思想。若是有的話,還得及早治了。
「這樣到也好」,三娘這三邊這樣想着。薛氏那邊卻是湊過來對三娘附耳道:「我也給你準備了三千兩銀子的壓箱錢,不過果然還是老爺更疼你。老爺歸老爺,我歸我。我給你的銀子你也得收下了。」
三娘笑了:「今日是怎麼了,我到是覺得是財神菩薩更疼我,一個一個都給我塞銀子。還生怕我不要。」
薛氏聞言輕笑出聲,一邊還瞪了三娘一眼:「你呀。」
三娘就看着薛氏笑。
薛氏轉身吩咐那提着盒子的丫鬟想將藥端進去給王棟趁熱喝了。以免涼了,藥效打折扣。然後攜了三娘的手,嘆了一口氣,目光中有些惆悵:「你要嫁人了,我還真有些捨不得。雖說你嫁的近,但是我們也不能總見面了。你不能沒事就往娘家跑,我也不能三天兩頭去郡王府找你說話。」
三娘也握着薛氏的手。笑道:「你若是想找我說話,那還不簡單?你到時候可以讓姑姑或者蘇成之,或者誰給我下帖子啊。這樣我們見面在別人眼中就是很普通的往來,哪裏還有人說我總是往娘家跑?」
王箏和蘇敏之的婚期定在八月,聽說蘇夫人正在幫蘇成之物色人選。
薛氏想了想覺得這法子到也不錯,點頭笑了:「這法子不錯,以後到是可以經常用。」
第二日是「添箱」之日。
三娘在這裏也參加過一兩次的婚禮。添箱日是在送嫁妝的前一日,一般是在男女方大定之禮後,將喜餅,點心。鮮果等等禮品用禮盒裝了送給親朋好友,告訴他們送嫁和迎親的具體日子。
這次皇帝突然下旨將婚期提前了,原本以為充裕的時間就緊迫了起來,各項禮儀都是趕着在六七日之類完成的。雖然有些趕,但是薛氏有李氏幫忙,又有宗人府派來的指點,到也都進行得有條不紊。王家也已經在三日之前就通知了親朋好友。
於是這一日來王家「添箱」的人不少。
第三日,也就是婚禮的前一日,是王家往莊郡王府送嫁妝以及「鋪床」。
在送嫁妝之前還有一道必要的程序就是由男方催妝。
這日上午,宣郡王府以及宗人府那邊就來人送了一套鳳冠霞帔,銷金蓋頭,還有大紅錦緞一匹,果酒兩席,脂粉一包,巾櫛兩面,還有放置了豬肉,羊肉,乾麵,切面,年糕,糕點的禮盒。據說這肉被稱作「離娘肉」,年糕則比喻「年年登高」,都是一些好的兆頭。
下午,王家開始發送嫁妝。
發嫁之前,所有的嫁妝都被成列在貓兒眼胡同外的大街上。
一共一百二十八台,具都放置與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