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雪院發生的事情,三娘那邊很快就接到消息了。心中自然是有了一番思量。
待到下午,王璟下學回來的時候,卻是沒有去他自己的院子,而是先來了三娘這邊。
「哥哥,你怎麼這會兒來了?」三娘笑着道,書迷們還喜歡看:。
王璟不用人招呼,先自己走到桌前倒了一杯茶,一口灌了下去,暢意地吁了一口氣。這才對着屋子裏的丫鬟們道:「我有事情要跟你們小姐說,白英留下來伺候就行了,你們都先退下吧。」
見三娘點了點頭,屋子裏的丫鬟們便都退了下去,只留下了白英。
「哥哥有什麼事情?」三娘有些訝異。
王璟見屋子裏只剩下他們三人了,便從袖子中掏出了一張信箋來遞給了三娘。
這是一封很普通的信箋,沒有信封。三娘接過後不忙着打開,而是挑眉望向王璟。
王璟摸了摸頭,道:「我剛剛在外院的時候一個小廝偷偷交給我的,說是讓我轉交給你。」
說到這裏,王璟不好意思地笑了:「我怕信有問題,就先拆開看了一下,妹妹,你不會怪我吧?」內院女子和外院之人書信往來是私相授受之罪,他不能冒這個險。但是他也相信自己的妹妹。
三娘自然是明白王璟的一番苦心的,也高興他能長這個心眼,便笑着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介意。
將信箋打開了,三娘看到了上面宣韶的筆跡:人已逃,交給我。
「妹妹,我來回看了好多遍都沒有看出名堂。這信里說逃了的那人是誰?還有這送信來的人又是誰?」王璟疑惑道。
三娘看到信里的內容就是一驚。人逃了,說的應該是祠堂里的那位嬤嬤。可是既然說是逃了,而不是被人抓走了,那就是她自己要走的。可是,她好端端的為何要逃。難道不怕有人要她的命了麼?還有就是她逃哪裏去了,有沒有被人抓住?
這樣想着,聽到王璟的問話。三娘想了想還是將事情的始末大概地與他說了。從今天宣韶送信給王璟而不是給她就能知道,她一個閨閣女子要插手外面的事情並不容易。而王璟這個有機會出門的男子就是一個很好的與外界聯繫的人選。
「妹妹你是說,那次祠堂着火只是是柳姨娘母女搗的鬼?她們怎麼敢這麼做?不行!我要去稟明祖母和父親!」王璟聞言。第一反應是暴跳如雷。
「等等。哥哥!」三娘叫住了就要往外衝去的王璟,她就知道依着王璟的性子會是這樣一番反應。
王璟聞言,收住了腳步,見三娘滿臉無奈地看着他,王璟便知道自己這次又激動了,只是……
「妹妹,這次柳姨娘和二娘做的太過分了!作為王家的子孫,我若是明知道此事有問題。還不將這事情告訴長輩們,心裏會不安心的。」
三娘點了點頭:「哥哥你的想法是對的,可是我們如果沒有證據的話拿什麼來指證她們?畢竟這件事情非同小可。若是一有不慎,反而會被人抓住把柄反咬一口。這樣就得不償失了。」
「怎麼沒有證據?祠堂那婆子明顯就是知情之人!」
「你說的對。」三娘點了點頭:「問題是那婆子她跑了。」
王璟聞言有些頹然地坐下了:「妹妹,你就是太心善了。那日你一找到這婆子就應該將她帶到祖母和父親面前,讓她將柳姨娘的行徑告訴眾位長輩們。現在可好,人跑到哪裏去了都不知道了,說不定還會被她們給滅了口。」
三娘搖了搖頭:「我是昨日祖母壽辰的時候才知道這婆子已經被找到了的,只是昨日卻不是將這件事情鬧大的好時機。火燒祠堂是大事,柳氏不管如何也算是王家的人,放火燒了有御賜之物的祠堂這是大不敬之罪。昨日院子裏頭人多,這件事情若是不小心被傳揚出去的話,整個王家都會倒霉,我不能冒這個險。」
她可以不在乎王家的安危,但是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薛梅心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
「那我們這次就這樣饒過她們不成?」王璟想起了當年自己的母親在世的時候所受的氣,雙手不由得緊握成拳,他不甘心。
「當然不是。」三娘見王璟的表情,自然是知道她心裏是怎麼想的。
她走上前去輕輕拍了拍王璟的手臂:「哥哥你放心,這件事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