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店房間內氣氛壓抑,豆芽仔就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手足無措。
秦興平深呼吸一口,平復了下心情說道:「眼下怎麼辦?買主都釣上來了,要是明天我們說沒貨,以後咱們這張老臉在行里得被笑話死。」
我拍拍豆芽仔肩膀,「芽仔,你好好想想,昨晚我們喝醉都睡着了,有沒有什麼人進來過?或者說你有沒有聽到什麼動靜。」
豆芽仔努力想了想,臉色難看的搖頭說:「我昨天晚上三點多才敢睡,想着就迷瞪一小會兒,哪知道一覺醒來就發現鐵盒子不見了。」
我們裝阿育王塔用的是鐵盒子,兩頭掛着鎖,盒和鎖都是把頭在外面買的,兩把鑰匙也在把頭那裏,現在情況是鐵盒和塔一塊丟失,不用想都知道是被人順走了,那東西又沒長腿,不可能自己跑。
我看向把頭問:「這旅館有沒有閉路監控?」
把頭搖頭說,「這小旅館沒裝探頭,成本太高,我早上問過老闆。」
沒有監控,沒有目擊者,找不到誰幹的,而且明天三位買主就要過來看貨,眼下的局面很不樂觀。
豆芽仔一臉羞愧,說我錯了,你們打我吧,我不還手。
小萱大聲說:「打你幹什麼,打你能把東西變回來了,一天天吊兒郎當什麼事都干不好。」
「行了,先回房間,都想想辦法,看看有沒有遺漏什麼人。」把頭說。
「奇怪.」我發現把頭雖然看着着急,但說話語氣卻並不像着急的樣子。
眾人走後,把頭突然拍了拍我肩膀,我知道他的意思讓我去他那兒坐一坐。
「怎麼了把頭,你有什麼線索?」進到把頭房間後我關上了門。
把頭指了指門,意思讓我反鎖上。
「卡嗒一聲,」我直接鎖上了
。
「雲峰,我想知道你怎麼看這件事?」把頭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我搖頭說「一籌莫展,什麼線索都沒有。」
把頭嘆了聲,他有節奏的不停敲擊着桌子。
忽然間,把頭起身走到床邊,拉開了他的床頭櫃。
「這!」
「這!」我瞪大眼睛,看着床頭櫃下層抽屜里的那個長方形東西,看傻眼了!
「怎麼在這!這是裝阿育王塔的鐵盒子!」
見我愣住,把頭馬上關上了床頭櫃。
「把頭鐵盒怎麼在你這,不是在豆芽仔房間裏?我們東西沒丟??」我吞了口吐沫問。
這心情就像是坐過山車一樣,讓我產生了一種在做夢的不真實感。
把頭平常抽煙不多,這會兒意外的點上了一根。
呼出一口煙霧,把頭彈了彈煙灰,開口問:「雲峰,你說說,誰去買的盒子和鐵鎖。」
我說把頭你去買的啊,這我們都知道。
「等等.」
我瞪大眼說:「把頭你你該不會一次買了倆吧?」
把頭抽了兩口煙就掐了,他起身道:「雲峰你要記住一件事,混江湖的,在涉及利益的時候,要記得永遠為自己多想一步後路。芽仔什麼性格秉性我很清楚,如此重要的東西我怎會放在他那裏。」
我心頭直跳,小聲說:「把頭你是不是知道誰幹的這事了?」
「你說是誰?」把頭沒回答,反
而反問我。
「我,我不知道,」我搖了搖頭。
「是不知道還是不敢說。」他看着我的眼睛問。
離開把頭房間後我有些走神,豆芽仔還在生悶氣,他在生自己的氣,還有一件事,我出來之前把頭說他覺得昨晚的酒喝起來不錯,他讓我去樓下小飯館買瓶酒,就買老銀川九曲河殤酒,
我去小飯館問了問,老闆說九曲河殤是好幾年前出的烈酒,現在貴的很,一瓶炒的要七百多塊,他這小飯館沒人喝這麼貴的酒,所以根本從來就沒有進過。
聽到老闆這麼說,我心裏已經有了結果,而那個有問題的人是誰,結果已經呼之欲出。
這行當里,賣人背後捅刀收黑錢的人很多,但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