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了,近了.
一百步,五十步,三十步。
當整支騎兵衝擊到安西軍陣地的時候,奧坎波斯的心都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他從未帶隊親自衝鋒過。
雖然此刻有奧斯卡大將軍伴隨在他的左右,可奧坎波斯還是覺得十分緊張。
但當騎兵隊伍真的撞擊到安西軍陣地的那一刻,他心中這股緊張的感覺反而消失了。
因為此時此刻他的大腦一片空白。
轟隆!
巨大的響聲中整支騎兵像是撞到了一堵牆,一時間人仰馬翻。
馬匹的嘶鳴聲和人的哀嚎痛呼聲交織在一起,讓人覺得仿佛是置身於修羅地獄。
火輪國的騎兵隊伍雖然全副武裝,渾身甲冑,但面對銅牆鐵壁的安西軍,仍然是耗子見到貓,一點脾氣沒有。
安西軍不愧是最懂得針對騎兵的軍隊,他們擺出的陣型讓火輪國騎兵沒有任何逃走的可能。
擺在他們面前的就是一堵牆,而且是一堵鋼鐵之牆。
騎兵衝鋒最重要的就是陣型,一旦陣型散了,再想聚集起來幾乎沒有可能。
而此刻火輪國騎兵的陣型不但散了,而且散的十分徹底,散的一塌糊塗,猶如是天女散花一般。
此刻奧斯卡也摔落馬背,稀里糊塗的滾了幾滾。
更悲催的是他的腦袋被受驚的馬匹一腳狠狠踩到,直接踩成了漿糊。
奧坎波斯不幸親眼目睹了這一切。
直是把這個倒霉的國王嚇得口吐白沫。
他從來沒有這麼近距離的看到一個人的腦袋被踩成肉醬。
這種血肉模糊的感覺真的是讓人作嘔。
「怎麼會這樣呢,怎麼會這樣.」
奧坎波斯不明白局勢為什麼和他預想之中的完全不同。
好端端的為什麼就變成了這樣?
但是顯然安西軍沒有留給他更多的反應時間,直接有勇猛的士兵上前把奧坎波斯夾了起來。
因為他一身的金色鎧甲實在是過於扎眼了,安西軍的將士們幾乎不用分析就能斷定這個人就是奧坎波斯。
此刻的奧坎波斯也沒有反抗,他已經徹底傻了,整個人處於茫然無措的狀態。
他任由安西軍將士將其夾起,隨後帶到了老對手劉霖的面前。
劉霖此刻騎在馬上居高臨下的看着奧坎波斯,眼神里滿是不屑。
「你是怎麼敢衝鋒突圍的。就憑你們的這些騎兵就想要衝我安西軍擺好的陣?未免有些不自量力了吧?」
「我,我」
奧坎波斯一時間被話噎住,直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唉,可憐可悲更加可恨。我們中原人有句話講的好,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所以你並不值得可憐。你如今的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有果必有因,你的因種下了苦果。所以伱得到了現在的這一切。」
劉霖給過奧坎波斯機會。
如果奧坎波斯在剛剛選擇走出王宮負荊請罪,帶着一眾火輪士兵投降的話,也許劉霖會對他從輕發落。
但是奧坎波斯沒有。
他選擇了頑抗到底,跟強大的安西軍頑抗到底。
這當然不是一個明智之舉。
以奧坎波斯的實力,以火輪國騎兵的實力,這無異於是以卵擊石。
但他還是選擇這麼做了。
既然做出了這種選擇,就要為這個選擇付出代價。
無論從哪個角度考慮,劉霖都不可能再留着奧坎波斯了。
「砍了吧,腦袋懸掛在城頭示眾。」
劉霖雲淡風輕的說道,仿佛就像是屠雞殺狗一般。
「饒命,饒命啊。大都護饒了我吧,您就把我當做是一個屁給放了吧。」
一聽劉霖要殺他,奧坎波斯方是如夢初醒。
他大聲急呼求饒,可是劉霖的親兵們哪裏會管這些,把他壓服在地上,便有一人抽出明晃晃的鋼刀朝他的脖頸砍去。
但聽噗的一聲聲響,奧坎波斯的腦袋便被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