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仔細看去,發現是個溺水的人。他隨即輕笑,原來是此前那個從天香樓摔飛出去的修士。
「老木魚,駝他上岸。」
此前天香樓的爭鬥,徐清自是聽到不少。
因此他知道這個人是正道修士。
其實只要是修士,他都喜歡接觸。
老木魚剛趕過來,不情不願地馱起燕赤霞。
…
…
燕赤霞從昏迷中醒過來,渾身酸痛不已。他迷迷糊糊,記得昨晚上有人在河邊救了他。
他睜開眼,入目是一張清秀至極的臉蛋。
好清秀的姑娘,難道是救命恩人?
「蜀山劍客燕赤霞,多謝姑娘相救。」他為人慷慨豪爽,最重恩義。
這一番救命恩情,將來一定要好好報答。
只消不用以身相許就成,畢竟青城派的心法跟道家童子功是一脈相乘,如果沒有大成,可不能丟掉童子身。
如果要大成,起碼也要十年功夫。
「額,在下溫玉春,是徐先生救的你。」清秀的「姑娘」臉蛋一紅,向燕赤霞解釋一番道。
燕赤霞立時老臉一紅,明明是很清秀的姑娘,怎麼是個男子。
他聽對方聲音,雖然清脆,卻較女子聲音粗不少,而且還有喉結,知曉自己判錯了性別。
他還以為昨晚是這個「姑娘」背他回來,還給他換了乾衣服,原來不是。
他鬆了口氣。
畢竟男女有別,要是有了這種親密之舉,他着實對人家姑娘名節有損。
好在面前的人是男子,救他的人被他稱作徐先生,自也是個男子。
他如今體內法力空空,可常年打磨身體,底子很厚,醒來後,仍是比常人壯健。他道:「溫兄能否帶我去見徐先生,我要向他謝過救命之恩。」
溫玉春點了點頭道:「先生住在隔壁。」
他接着取出一套衣服,道:「倉促之間,只備得一套粗布麻衣,還請見諒。燕道友,你的劍也在衣服里,我用布條裹着。」
燕赤霞聞言一驚,細細打量溫玉春,嘆息道:「在下眼拙,竟沒認出道友也是修道者。」
溫玉春微笑道:「小生法力低微,修行淺薄,燕道友出身名門,所見修道人皆是有道之士,一時間沒看出小生有修行在身,實是理所當然。」
燕赤霞忙回道:「溫道友切莫誤會,只是在下昨夜中了魔道妖女的邪功,法力大為衰減,一時間五感遲鈍,才沒感應到道友的法力氣息。何況道友氣息純正,師承亦絕非泛泛,絕對算得上真正的有道之士。」
溫玉春笑了笑,說道:「我沒有怪罪道友的意思,其實小生原本只是學了一點粗淺的道法,後來得徐先生指點,方窺到一點大道門徑。徐先生才是真正的得道高人,燕道友見到他,就會明白我所言不虛。」
燕赤霞心中一動,道:「昨晚在下不敵那魔教妖女,雖然勉強逃出天香樓,潛入河中,但對方法力高強,要抓住我也不難。可我如今平安無事,莫非是徐恩公擊退了妖女?」
溫玉春微微一笑道:「宦娘姐姐說昨天先生在天香樓外彈了一曲,料來燕道友口中的妖女便是被先生琴曲迫走了。」
燕赤霞驚訝道:「徐恩公莫非是以琴入道?」
溫玉春洒然道:「先生所學包羅萬象,何止琴道。燕道友既然好奇,快隨我去見先生吧。」
燕赤霞確實好奇得很,何況金華城中有此高人,說不定對他探查天魔之事大有幫助。
如果一般事,他決計不會牽連旁人,更何況是救命恩人。
只是天魔主降臨人間,世間修士俱不能免去這場浩劫,故而請這位恩公幫忙,亦不算給恩公招惹是非。
此是大義。
而且域外天魔,向來都是對修行高絕,有望成道的大修士更感興趣。
說不定恩公已經被天魔主盯上了。
他亦得對其稍作提醒。
燕赤霞很快穿戴整齊,提上佩劍,跟隨溫玉春去了隔壁。
剛一入門,就看到一個木魚背土,有一位精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