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瑤瑤飛奔到嚴大海的身邊,不顧嚴大海身上的灰塵,也不顧嚴大海敞開的前胸,跪坐在嚴大海的身邊,探了探嚴大海的氣息,又把了把嚴大海的脈搏,方才放心下來。然後用雙手捧起嚴大海的頭,仔細地打量着嚴大海的臉龐,打量了一遍又一遍,仿佛怕漏掉什麼似得。最後,仿佛確認了什麼,仿佛鬆了一口氣,隨即又緊張起來,將手置於嚴大海的上方,只見雙手發出綠色的光芒,竟然是施放技能。淡綠色的光芒漸漸撒下,沒入嚴大海的身體,這居然是一個治療技能!
緊跟上的鳳棲梧看着身前的女子這一系列的動作,簡直目瞪口呆,心裏更加確認這個瑤瑤肯定和嚴大海之間有着什麼不為人知的故事。難道是痴心女和負心男的故事?不對啊,看嚴大海的樣子,好像是並不認識這個瑤瑤。怎麼回事呢?鳳棲梧托着下巴,心裏默默地想着。
「喂,想什麼呢,這麼入迷?」耳邊突然響起悅耳的聲音。
「哦,想這個痴心女與負心男……」鳳棲梧下意識的回答,突然感到有什麼不對,「啊……這個天氣真的很不錯啊!」
「神經病!」抬頭看看陰沉沉的天空,瑤瑤小聲說了一句,卻讓鳳棲梧更加的尷尬。
「趕快過來幫忙啊!」瑤瑤催促道。
「哦,好的。」鳳棲梧趕緊過去,和瑤瑤一塊兒抬起這肥碩的嚴大海。
「喂,瑤瑤,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去扶那個死胖子?就算你生我的氣也不應該這樣啊?」同樣躺在地上的呂慶呂少爺有氣無力的喊着,卻沒有換回這個瑤瑤的一個轉頭。
鳳棲梧憐憫的回頭看了一下呂少爺,嘖嘖嘖,可憐啊,那句話怎麼說來着?
贏了天下,卻輸了你。
贏了決鬥,卻沒有換回你的一個轉身……嘖嘖嘖。
……
「喂,你們的宿舍在哪兒?」
「不應該去醫務室嗎?」
「他一點傷沒有,只是暈過去了,再加上我的治療,明天早上就能正常上課了。」
「哦。」
「對了,我叫葉瑤,你叫什麼?總不能總是喂喂的叫你吧!」
「哦,我叫鳳棲梧,還請多多指教。」
「嗯。」
「哦。嗯?這就完了?」
「那你還想怎麼樣?」葉瑤白了一下鳳棲梧。
「哦,沒什麼。」
「哼。」葉瑤輕哼一聲,「宿舍在哪兒?」
「哦,跟我來。」
「你要進我們的宿舍?」走了一會兒,鳳棲梧問道。
「怎麼,有意見?」
「啊,沒有,怎麼能有意見呢?美女進我們宿舍,我們歡迎還來不及呢!」
「哼,」葉瑤輕哼一聲。「你想得美,你願意我還不願意呢!」
「哦。」
「你和他什麼關係啊?」鳳棲梧衝着昏迷中的嚴大海努努嘴。
「我和他什麼關係跟你有什麼事啊!」
「哦。」
……
一路無語,儘管嚴大海很胖,但是鳳棲梧和葉瑤也不是普通人,架着嚴大海並不是很吃力,鳳棲梧也順便認識了一下回學院的路。話說鳳棲梧剛剛想起來,嚴大胖子的馬車呢?好鬱悶!
「好了,我就送到這兒了,剩下的路你就自己背着他吧。」來到宿舍樓外面,葉瑤開口了。
「好吧……」鳳棲梧看着嚴大海這肥碩的身軀,無奈的點點頭。
「嗯,就這樣吧,再見咯。」
「再見。」鳳棲梧扶好嚴大海。
……
「哎呦,累死我了,這胖子……」鳳棲梧將嚴大海放到床鋪上,自己也躺倒自己的床上。
閒來無事,鳳棲梧從包裹拿出兩塊兒木雕,一塊兒是父母妻兒的,另一塊兒是那郡主的。對於郡主,鳳棲梧總是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那種答案仿佛在眼前,卻說不上來的感覺,真是很難受。
「悲歌可當泣,
遠望可當歸。
思念故鄉,
鬱郁累累。
欲歸家無人,
欲渡河無船。
心思不能言,
腸中車輪轉。」
第十三章木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