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去找你們,沒想到你們自己卻找上門來了,倒是剩去了我不少麻煩。」
趙昊此刻眸中灰光一閃,無妄之眼一掃之下,眼前客棧中這薄薄的木板牆,頓時消失與無形。
那一個個人影直接在他面前露出了真面目,看着這群連走路都有點戰戰兢兢小心翼翼的傢伙,他不禁露出一絲冷笑。
此時這幫人馬,已經趁着夜色,悄然間將客棧外圍了個水泄不通,起碼有二百多人的樣子。
店家老闆,夥計等人,已經被他們在暗中地制住,丟進了客棧的柴房裏。
十幾個膽子比較大的,正手持明晃晃刀劍從客棧下方,順着樓梯往上走,目中猶帶着凶光。
趙昊三人投宿的地方只是一座比較簡陋的客棧,因此那樓梯台階什麼的都已經顯得有些破舊。每走一步,腳下都不免會發出吱吱咯咯之聲,十多個人一起而來,那噪音自是可想而知了。
「青城派~?這次為了對付我,你們也算是傾盡全力了吧?門中剩下的弟子該來的估計差不多都來了,還真是捨得下血本啊。
不過想想也對,連自己門派的掌門人都被我給殺了,他們若是還沒有點反應的話,以後也就不用在江湖上立足了。」
這段日子裏以來,其實不止趙昊在東南沿海誅殺倭寇,以及衡山金盆洗手大會上的消息名傳甚廣。
在暗地裏,幾個月以前青城派掌門人,親自帶隊前往福州城滅掉福威鏢局的事情,也已經在大明朝上上下下很多地方傳播開來。
而同時,他趙昊又在半路上劫道殺出,將那一隊余滄海代領的青城派弟子滅殺的消息,也開始在一個很小眾的圈子裏流傳着。
更有甚者,一條關於福威鏢局家傳絕學辟邪劍譜被自己所得的消息,也在捕風捉影間,從一些有心之人的口中不脛而走。
這段時間以來,看似光鮮的一場大明遊記,私底下其實也是暗潮湧動。
趙昊三人每走道一處地方,暗地裏都會有一些武林人士,綠林好手,三教九流的身影出現,或暗暗跟隨,或一閃即逝,自以為做的很隱秘,其實早已是在自己敏銳的感知,與智腦小虎的監視下,原形畢露。
只不過礙於某人那傳說中驚世駭俗的身手,並沒有什麼人膽敢率先對他們下手的。
趙昊這段時間以來,由於從中原之地一路踏行蜀中,中間穿越過崇山峻岭,山道複雜,人跡罕至,所以倒也並沒有再遇見過那些有心人的耳目。
只是沒想到的是,三人今日這才剛剛停馬投宿在峨眉山下的這間孤零零的客棧,天黑之後才沒多一會兒的功夫,就已是跟來了這麼一波大的。
門中掌門以及眾多弟子好手被殺,當日在那福州城外,小酒肆之前趁亂跑掉的幾個青城弟子,想必也早已將消息帶回了門中,這青城派的人馬與趙昊也算是附着血海深仇,斷沒有什麼化解的可能。
如今不管他們是一門心思來為余滄海報仇,還是打着那辟邪劍譜的主意,今晚也該有個了斷了。
趙昊此刻目光一轉,看了眼另一間房中的二女。
黃曉魚這丫頭已經趴在床上睡着了,倒是墨玉十分的警醒,身為一個半職業者,自身體質遠超常人,五官敏銳,也是察覺到了周圍情況的不對。
此刻這丫頭在匆忙之間,也只來得及換上一身暗黑世界的裝備,持劍背弓,守在床邊,一副隨時迎戰的模樣。
「看來我也該行動了,那福建海邊的倭寇枯骨,畢竟也只有朝廷的軍隊見到過,所謂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今晚貧道要是不能立威的話,以後繼續在這大明朝境內行走,恐怕就要麻煩不斷了,今日也該當是你們倒霉,自己送上了們來!」
「嘩啦~!」一聲水響,趙昊從浴桶中魚躍而出,一個翻身輕盈的站在了地上。
身子輕輕一震,體表水珠立刻四散而非,體內精純的真氣一個運轉,一層淡淡的熒光剎那間游浮於身體表面,那不着一縷的健壯身體上,餘下的水痕在剎那間被蒸乾。
隨手一翻,一條深色的內褲出現掌間,麻利的套在了腿上,而在下一瞬間,一身銀白色的鎧甲赫然覆蓋在了他的身上。
趙昊目光微動,眸中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