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這麼跑了不好吧?」鬼差揪住了面具男的衣服,惶恐道。
「怕什麼,那不是有咱們王頂着呢嗎?」
「可是」
「你想灰飛煙滅嗎?」
鬼差搖頭:「不想。」
「那還不趕緊跑!」
鬼差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是是是,大人說的是。」
說完,鬼差便趕緊溜了。
面具男也準備跑,但是被冥主揪了回來,冥主揪着他的衣領子,提在半空:「去哪兒?」
「王,剛剛那個鬼差跑了,我去把他抓回來,小兔崽子,竟然臨陣脫逃,真不像話,冥界怎麼會有此等貪生怕死之徒!」
冥主定定地看着面具男:「聶殊,你看本王像不像傻子?」
「王,您怎麼會是傻子,您是冥界之主,地位尊崇,有勇有謀」越說,聶殊的聲音就越小,越沒有底氣,很是心虛。
該怎麼圓才能把這個謊圓回來?
「王,您別揪着我了,那梟絕帝君該打進來了。」
冥主鬆開手:「之後再收拾你。」
聶殊捏了把汗,暫時保住小命最重要。
大殿門口,一團黑色的氣澤環繞在滿臉怒火的梟絕周身。
梟絕手裏拿着夙絕劍,一步一步走進來。
聶殊吐槽:「王,他這一身氣息,比您還像冥主。」
冥主手指輕輕一點,大殿上方掛着的專門用來鎖住厲鬼的籠子倏然掉下來,正正好好地把聶殊關了進去。
「王,您這是做什麼,我是你最忠實的手下啊!我對你的心天地可鑑,日月可見!」
「閉嘴!」冥主低吼一聲。
聶殊閉上嘴,乖乖地坐在籠子裏。
這樣看戲似乎也不錯。
梟絕怒目而視:「璃兒在哪兒?」
冥主指了指地下,神色很是淡定:「在地牢。」
「地牢?」
「她冒犯了本王,不該在地牢嗎?」
梟絕握緊夙絕劍,隨時準備衝上去:「璃兒的君位在你之上,何談冒犯!」
「這裏是冥界,不是天界,自然是本王說了算。」
「不把璃兒放出來,本君今日踏平你這冥界。」
「帝君進門之時,可傷了本王不少鬼差,這筆賬如何算?」
「是他們非要攔着本君!也是他們先動手,怪不得本君!」
聶殊看着眼前這兩個人,腹誹:一個賽一個不要臉,王終於遇到了對手。
「本王這冥界就這麼幾個鬼差鎮守,都被帝君打傷了,誰來給本王守殿?」冥主坐上了高位,手肘抵在椅子上,左腿搭在右腿上,黑色的眸瞳仍然看不清情緒。
「旁邊不是有一個?」梟絕的目光落在籠子裏的聶殊身上。
聶殊:這怎麼就繞到自己身上了?
冥主搖搖頭,咋舌道:「帝君竟然也會眼拙,傻子也能守殿?」
聶殊:!!!都別攔着我,我要離家出走!
「少廢話,把璃兒放出來,我們就相安無事。」梟絕長劍直指高位上的冥主。
冥主的手中緩緩浮現一個紅色的旗子,旗子上印着奇怪的圖案。
紅色的旗子出現的瞬間,梟絕的周圍同時出現十幾隻普通鬼魂,張牙舞爪地朝他撲過來。
梟絕面色沉冷,手中的夙絕劍泛着黑色的光,一斬便讓周圍的十幾隻鬼魂瞬間湮滅。
夙絕劍揮出的氣浪,一直蔓延到籠子裏的聶殊,籠子被整個掀翻,像一個水桶一樣,在地上翻滾。
軲轆軲轆
一直翻轉了幾十圈,才停下來。
聶殊一邊吐,一邊從籠子裏爬出來,眼冒金星,眼前的景物和人都看不清。
他指着高位上的冥主:「梟絕帝君我聶殊和和你勢不兩立,嘔」
「帝君,和冥界作對,天族絕對討不到什麼好處。」冥主冷冷道。
梟絕:「無妨,天族出戰本君一個就夠了。」
兩個人之間仿佛有電光火石一般,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