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元丹倒是有,只是中品以上的卻已經耗光了。庚金主殺伐,最是銳利,在五行之中跟火系真力一樣,最難凝鍊,用下品化元丹凝鍊成功率很低。偏生方銳博四人年輕時都是心高氣傲之主,遲遲不願意凝鍊真力,所以到後來凝鍊難度就更高。
本來這也沒什麼,那時我正處於巔峰,也是有望法元境界的人,自是不愁將來弄不到中品甚至上品化元丹。結果,誰能料到,二十一年前我和子洛雙雙重傷,兩位真元境界的長老被襲殺,金劍宗的處境一下子變得困難起來,化元丹之事自然也就被耽誤下來。
如今除了潘波才剛過不惑之年,方銳博三人都已過了花甲之年,除非能給他們尋來上品化元丹,否則這輩子是不可能再有希望凝鍊真元,成為大鍊氣師。說起來,金一晨去司天監當差,其實也是想謀求一顆化元丹。只可惜,金劍宗如今落敗,他也沒謀到什麼好職務,被人給排擠到了方槊郡這等貧瘠小郡……
好在去年初總算時來運轉,方槊郡管勾府管勾被殺,他聯手當地官府破案立功,得以晉升為管勾。雖然方槊郡管勾府素來不受重視,但好歹也是有了些許希望。」劍白樓說道。
「莫非凝鍊真元也有年齡限定?」秦子凌問道。
「經脈、丹田在人肉身之內,自是要受肉身年齡限制的。過了六十歲,一般便是無望真元了,過了百歲,無望法元。」劍白樓回道。
「要踏入法元境界需要什麼條件?老師是否有希望?」秦子凌問道,神色嚴肅。
在西雲州,法元境界的宗師才是一個門派屹立不倒的保障。
方長老等人是否能成為真元境界的大鍊氣師,對於現在的秦子凌而言,影響和幫助都是有限。
但一旦劍白樓成為一代鍊氣宗師,影響和幫助可就大了去。
「若放在二十一年前,為師還有希望,但現在已經不可能了。」劍白樓搖搖頭道。
「為什麼?老師不還沒到百歲嗎?而且您也說了,子母種魔印一朝被解除,縱然沒有化螭肉相助,您的傷勢也能痊癒,而有了化螭肉,還可延些壽元嘛?」秦子凌問道。
「為師雖沒到百歲,但已經九十有五了。五年時間,想要捕殺到一頭五品異獸,奪取血元,還要尋到一條金煞地脈,本就是痴人做夢,更別說鑄煉法元的成功率本身就很低,十人中也難得有一個成功。以為師的天資,二十一年前,真要有五品異獸血元和金煞地脈,還是很有自信把握的。但現在,太遲了啊!」劍白樓說道。
「五品異獸?金煞地脈?」秦子凌眉頭微皺。
「其實我們金劍山本來是有一條金煞地脈的,可恨百多年前金劍宗經歷了一場劫難,金煞地脈被破壞了。二十一年前,我們僥倖在清河郡一偏僻山嶺尋到一條小型金煞地脈。結果不知道怎麼走漏了消息,被碧雲宗的人知曉,碧雲宗硬說那座山是他們的。
金煞地脈牽扯到師父鑄煉法元之事,師父自然不肯。後來經玄霧穀穀主、西雲州判官府判官等宗師調解,由師父和青松道長約斗解決糾紛。師父終究不是法元境界的宗師,最終真元消耗太大,不敵青松道長。
後來歸途中,我們便遭遇了幽冥教的襲擊。師父跟青松一戰消耗過大,自是不敵幽冥教恨天殿主,結果被他重傷,兩位師叔長老當場被殺,我則受了重傷。若不是如此,金劍宗也不至於落魄到現在這等境地,師父也不會錯過了最好的鑄煉法元的時機。」鋒子洛接過話,說道。
「原來如此。」秦子凌聞言這才了解了二十一年前讓金劍宗第二次元氣大傷的詳細起因經過,臉色陰沉了下來,道:「先是老師跟青松一戰,耗力過度,接着是幽冥教西雲州殿主率領高手襲殺,就像雙方早已經約定好了一般,看來這件事不簡單啊!」
「一山不容二虎,碧雲宗肯定不願意看到金劍宗再度崛起,不僅碧雲宗,玄霧谷、判官府等勢力其實都不願意看到金劍宗崛起。只是當時我們真沒想過,他們會為了打壓金劍宗,竟然會暗通魔教。
後來就算知道這事情不簡單,但師父和我重傷,兩位師叔被殺,金劍宗實力大損,難道還能去調查追究不成?也只能當做一切只是碰巧而已!」鋒子洛說道。
「那倒也是!」秦子凌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