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忽略貂是鎏哥兒抱着的。
姬尚青聽着,神情變得越發嚴肅,喬薇當初連姬霜的酒館都敢砸,搶甄氏幾樣首飾,沒什麼可奇怪的,她天性如此,眼底容不得沙子。
姬尚青頓了頓,說道:「小薇還小,有不懂事的地方,荀夫人是長輩,還請荀夫人多多包涵。」
姬尚青的反應有些出乎甄氏的意料,甄氏想起一路上聽到的各種傳言,以為喬薇在姬家不怎麼受寵的,但老夫人與姬尚青都似乎待她不錯,甄氏酸溜溜地道:「我知道,她才是你們姬家正兒八經的主子,我是個外人,沒人會在意我怎麼想!」
姬尚青道:「不是這個意思,荀夫人不要誤會了。」
甄氏一臉委屈道:「當初蘭姐兒答應行之謀一份差事,幫瑤兒定一門親事,瑤兒今日受了驚嚇,也不知還能不能議親了……」
「荀小姐的親事我會讓人留意,行之的差事……」言及此處,姬尚青頓住。
甄氏巴巴兒地望着他,他眉心微微一蹙,說道:「行之的事,我也會安排。」
甄氏總算是心滿意足地出了桐院。
得到了補償,甄氏心情舒暢,去了青蓮居一趟,荀行之回味起來,也十分的心情舒暢,二人躺在床上,美美地睡了,只有荀青瑤房中的燈還亮着,她睡不着。
只要一閉上眼,腦海里就不受控制地能浮現起那張英俊的面龐,這令她有些慌張,也有些茫然無措。
許是他救了自己,自己只是心存感激罷了,與旁的無關。
可越是這般安慰自己,越是難以平靜。
與桂香院一牆之隔的地方,一輛毫不起眼的馬車停在了街道上,車內坐着兩名男子,二人皆穿着黑色斗篷,斗篷的帽子遮了大半張臉,只露出一截光潔的下巴,與嫣紅的唇瓣,嫣紅的是較為年輕的男子,另一個鬍子吧啦的,是個大叔。
年輕的男子微微勾了勾嫣紅的唇瓣,不經意間,便散發出了幾分邪氣與邪魅的味道:「到了?」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好聽得讓心頭酥軟。
索性鬍子吧啦的男人早已習慣,十分鎮定地挑開了車簾,往外敲了敲,篤定地說道:「到了。」
年輕男子冷笑一聲,走出了馬車。
車夫躬身跪在地上,以背為凳。
年輕男子探出華麗的腳,踩着人凳下了馬車。
鬍子吧啦的男人也跟着下了車。
二人站在巍峨的高牆下,舉目而望。
年輕男子探出一隻手來,他的手指骨節分明,修長如玉,輕輕地摸在牆壁上,連牆壁都好似蕩漾出了一層溫柔的波浪。
「姬家。」他嫣紅的薄唇中輕輕地吐出兩個字,充滿了不屑的意味。
鬍子吧啦的男人道:「大人是要今晚開始行動嗎?」
「不然?」年輕男子反問,鬍子吧啦的男人不說話了,年輕男子邪魅地勾了勾唇角,瀲灩幽魅的眸子微微地眯起,「姬家將會為它當年的愚蠢付出可怕的代價。」
「大人準備怎麼做?」鬍子吧啦的男人問。
年輕的男子冷笑,眸中掠過一絲嘲弄:「入侵姬家,摧毀姬家的一切,殺光姬家的男人,搶光姬家的女人,賣了姬家的孩子,讓他們永世為奴!本座等這一日已經等了太久,再也等不下去了。」
鬍子吧啦的男人哦了一聲,說道:「屬下已經打聽到姬家的消息了,這堵牆的後面本是一個空置的別院,但最近住了幾個荀家的客人,從這裏進去,有被發現的危險。」
年輕男子陰測測地笑了笑:「幾個愚蠢的小嘍囉罷了,本座還沒放在眼裏。」
鬍子吧啦的男人問:「那大人是打算……」
年輕男子道:「當然是換個地方進去。」
鬍子吧啦的男人:「……」
……
卻說荀青瑤躺在床榻上輾轉反側,無法入眠,李氏派來的丫鬟小翠就在隔間,聽到了她屋裏的動靜,打了帘子過來,輕聲問:「荀小姐,你怎麼了?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荀青瑤搖頭:「吵醒你了,真是不好意思。」
小翠道:「荀小姐快別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