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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嚇着了,光顧着跑,不知道把李奶扔哪了,反正肯定是丟了。讀爸爸 m.dubaba.cc
我說趕緊找吧,沒跑多遠,應該就在這附近。
打着手電開始找,最後在草窩裏找到了。
宋先生連連給李奶作揖賠不是,並且厲聲呵斥我不小心,還說我們幾個這幾天都會倒大霉。
翻過狼坡,到了土林溝,我看到在一片空地上堆着一大堆乾柴,顯然是白天就準備好的,在柴火堆旁邊還擺着個木頭做的東西。
三角形,像是古代的小房子,又像是以前那種帶三角頂的花轎,這東西上頭刻着某某年,某某月,某某人用,我沒敢多嘴問。
山里很安靜,時不時能聽到幾聲怪鳥的叫聲。
兩個人把李奶抬到柴火堆上,宋先生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
他之前說過,我們火葬和化局拉到火葬廠火化不一樣,沒錯,是完全不一樣。
我從未見過這種火葬形式。
宋先生磕了頭以後,點了三根香,起來就把李奶身上穿的衣服全扒了。
不光壽衣,是里外全部衣服,都扒了。
然後,他喊他師弟查戶口來幫忙,二人用力將李奶身子彎曲,彎成了胎兒在母親肚子裏的姿勢,整個身子蜷縮着。
由於死人身體關節僵硬,光這一步,兩人就花了半個多小時,我在一旁看的極度不適應,可以想像一下畫面,死去多時的老人被用力摺疊,有時用的力氣大了,還能聽到骨頭和關節的咯嘣聲。
宋先生擦了擦汗,又從他隨身的布包里掏出一大把繩子,每根繩子半米多長,有十幾根。
他用繩子在李奶的手腕,關節等部位打了花結,我大概數了數,前後總共打了道花結。
沒有猶豫,幹完了這些,查戶口掏出打火機直接點着了乾草。
火勢上升,又引着了木頭,幾分鐘後已經是一片火海。
乾柴噼里啪啦燃燒,熱浪打到人臉上有些疼,我們三個往後退了幾步。
「塵歸塵,土歸土,來時乾乾淨淨,去時乾乾淨淨,走吧。」
我看着熊熊燃燒的火勢,問為什要這麼燒。
宋先生解釋說「這是土家族一種葬法,他們認為人就應該」精肚兒來」,「精肚兒去」,打繩結是為了讓屍體保持住姿勢,能完整的燒完,這樣靈魂就會像剛出生的嬰兒一樣純淨,不會在對人世間有任何留戀。
土家族確實有這種葬法,當地民俗學家稱呼為「還土葬」。類似的還有彝族的「還虎葬」,摩梭人的「蹲着葬」,還虎葬是燒屍體時要往人身上批一件繡着老虎的袍子,蹲着葬顧名思義就是蹲在柴火上燒人。
添了兩三次柴,濃煙滾滾,火光沖天,大概燒了一個多小時,把李奶燒成了灰。
用木棍把結塊的骨灰挑出來,晾了幾分鐘,宋先生把骨灰裝到了木頭小轎子裏,又蓋上了紅布,他解釋說這個叫靈轎,很多人都不知道,死人用這個比用骨灰罐子更好。
火熄滅了,宋先生雙手捧着木頭轎子說「沒事了,大家辛苦了。」
「化局明天來了要怎麼說?」我問他。
他說「我們人都燒了,他們還能怎麼的,最壞的結果就是交點罰款批評一頓而已。」
「對了,小伙子,你上午在家休息,吃了午飯下午過來找我,我們要除除晦氣,不然近期可能要倒霉。」
「行,那我明天下午過去找你。」
「忙完了這些,差不多後天我就要走了。」
「去哪?」
「當然是回去,回家,我又不是天井村的人,我在花村住,你以後需要辦白事兒的話可以來找我。」
我說那就不必了,我儘量不去找你,他聽後搖頭笑了笑。
其實,我們這晚乾的這事兒叫什麼?
這就叫正兒經的封建迷信。
至於有沒有用,那鬼知道,反正我是秉持着半信半疑的態度。
回去燒水洗澡,我坐在大盆里把身上搓了個遍,那身衣裳直接扔了,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