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太一教受籙後的正式道士,以《太上清微妙法經》序言排輩分,比如李守心、郭守清…都是「守」字輩,取經文中「養氣忘言守」一句。
而達到煉炁化神之境,又護持神道超過三十年,太一教道士就會有兩種選擇:
一是繼續護持神道醮壇,直至高功法師,教主。
二是選擇進入別院隱修授徒,相對自由但供奉也會減少,且道號也隨意散漫。
鐵道人,俗名鐵弘毅。
五歲習劍,十歲煉炁,六十歲踏入煉炁化神境,壽增三百,如今一百四十歲,已炁與神合,坎離交匯。
若在炁血衰弱前達到百脈俱通之境,就有機會成就陽神地仙,即便在太一教中,也是天才般的人物。
這是王玄從郭守清口中得到的信息。
這個世界長生罕見,修煉更是水磨的功夫,即便有玄妙靈藥,也是為調整自身,衝擊關口。
高道匆匆而來,御劍而去,驚鴻一現。
這種人縱橫天南地北,或許今後再無相見之日。
對於王玄來說,眼下最要緊的還是旱魃。
……
「此番卻是貧道疏忽…」
郭守清臉色依舊蒼白:「天羅地網醮壇之術,乃是借三地城隍神力,布下法網斬魔,眼下楊守玄師兄遇害,山陰城地竅被破,已無力施展。」
莫懷閒剛才被太歲神君隱秘震驚,一直沉默思考,聞言頓時皺眉,「旱魃不除,永安商道閉塞,遲早生患。」
王玄若有所思,拿出城隍廟所得油燈,「山陰鬼城育至陰抱陽之寶,那旱魃曾被其吸引,郭道長可否認得?」
這東西楊老頭未曾見過,鐵道人說得不明不白,只好向郭守清請教。
寶物自晦,光華內斂,這東西自得到後便靈炁全無,估計扔大馬路上都沒人撿。
郭守清接過後,苦笑道:「貧道可沒師尊那太清道眼,只能借靈符開光鑑別。」
說着,抽出一張黃符點燃,頓時青煙繚繞,圍着油燈聚而不散。
此時正值晌午,日光灼灼透過青煙,油燈頓時顯現出不凡:
燈座倒是毫無異樣,但燈芯卻有一個黃豆大的白胖娃娃,短手短腳爬來爬去,渾身白色火焰繚繞,看着他們似乎有些害怕。
郭守清愕然笑道:「原來是玉火精,此精靈生於污穢中,卻是至純至陽之靈,那旱魃乃人為煉製,必是想吞掉精靈彌補不足。」
「無量上也養了幾隻,居於寶燈之中徹夜光明,邪祟不侵,最擅破解幻術,王校尉好機緣。」
說罷,將油燈遞了過去。
「多謝郭道長指點。」
王玄小心接過,令郭鹿泉收好,隨後沉聲道:「寶物雖好,但旱魃終究是個禍害,可否藉此將其誘殺?」
郭守清沉思了一下,「此法倒也可行,不過還需一物,待貧道傳信使人送來再說。」
……
無論如何,山陰鬼城被破,總是一場大捷。
繁星滿天,永安軍營篝火通明,人聲鼎沸。
城中富戶與莫家出資,犒勞府軍。
上好的饆饠擺滿了一筐筐,這東西是一種果肉餡餅,山楂餡酸甜可口,外皮金黃酥脆,全城廚娘在金玉樓大廚指點下忙了一夜…
還有槐葉冷淘,槐葉榨汁和面,井水冷透,澆灌各色滷汁…
這種精細食物平日裏可吃不上,如今卻敞開供應。
「看好啦!這便是軍中炙肉法…」
張橫赤裸上身,舞着牛尖刀表演烤肉。
莫家護衛打來的一整頭鹿已被烤得金黃油潤,鹿鞭鹿茸什麼的,便被當做彩頭,軍中漢子摔跤競技,飲酒狂歡,嬉笑聲響徹營地。
王玄也坐在遠處,拎着酒罈面帶微笑。
他越來越喜歡永安。
雖是小城,但人心溫暖。
「大人。」
軍曹白三僖拎着酒罈走了過來,「老頭子敬您。」
說罷,端起酒罈咚咚就是幾口。
王玄也毫不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