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客人們都離開之後,劉婆子和柳玉娘兩個人,還留下來幫着楊夏月收拾了一會兒。
之前劉婆子和柳玉娘兩個人的關係也不怎麼好。
現如今,因為楊夏月的關係,她們之間的關係也緩和了一些。
兩人離開之前,楊夏月把一些沒有上桌的剩菜打包了兩份,分別給兩個人帶了回去。
說是剩菜,但這些菜並沒有被人動過,而且裏邊還有不少肉。
柳玉娘還好,劉婆子拿了這些東西,是發自內心的高興。
她家之前的條件不錯,但是如今劉大壯受了傷,今年也不方便下地做事,更不可能去山上打獵,要養上一年。
這一年,日子就有一些不好過了,至少,劉婆子捨不得買肉吃了。
剩菜之中有滷肉,這些肉被滷的時間長了,有一些碎碎爛爛的,但卻格外地入味,拿回去泡飯吃,簡直是一絕。
楊夏月目送兩人離開,然後把門關上,這一回頭,就瞧見院子裏面多了一個人。
楊夏月嚇了一跳,這心都要蹦出來了。
她低聲驚呼:「白公子?」
白昌的臉色有一些蒼白,看着楊夏月,低啞的聲音之中有些許的虛弱:「楊夏月。」
楊夏月連忙道:「你先到屋中休息,我這就給你拿飯菜,你吃一些東西再說。」
好在楊夏月自己還留下了一些東西準備當明天的早飯,現在也不用生火,可以直接拿來給白昌吃。
楊夏月放下飯菜,就出去準備藥了,打算一會兒給白昌重新包紮一下傷口。
如今她總不可能不管白昌的。
誰知道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白昌就昏在桌子旁,飯菜也沒吃幾口。
楊夏月伸手探了一下,白昌的額頭很燙,這是發熱了。
楊夏月把白昌扶到竹床上,然後也沒多想,就扯開了白昌的衣服,給白昌包紮傷口。
除了肩膀上一處頗為嚴重的傷,他的身上也被樹枝刮出幾道傷口。
子夜時分,星斗漫天。
白昌悠悠醒轉,他身上的衣服已經被人換過了,格外的乾爽,稍微一動,傷口有一些微微的疼,但也很明顯被包紮過了。
白昌的唇角逸出了一絲笑意。
他安心地閉上眼睛,繼續休息。
轉日清晨,楊夏月在大杏樹下給人看診。
現在家中沒人去,楊夏月又讓四妮守着,把門拴上。
所以家中還算是安靜,楊夏月打算讓白昌在自家養上一日再走。
「哎,那林風和林雨兩兄弟,不是說要找兄弟嗎?咋到現在還沒進山?反而一直在咱們村子裏面轉悠?」蔡婆子觀察了一會兒就低聲道。
楊夏月心中冷笑,他們大概是怕白昌逃出來進村吧?所以才守在這的。
她遲疑了一下就道:「你們說,他們兩個瞧着像是好人嗎?」
「他們不是咱們周圍村子的,怎麼跑到雲溪村來採藥?而且咱們這山上山參也不多啊!」楊夏月疑惑地問道。
被楊夏月這樣一提醒,大家對這兄弟兩個人就多了幾分防範。
「是這麼一個理兒,我得讓我家老頭子多注意點。」說話的是陳婆子,她男人是一村之主,承擔的責任要多一些。
楊夏月注意到,村子裏面不只多了這兩個黑衣人,還來了幾個陌生臉孔的貨郎,他們到村子裏面,一邊賣東西,一邊東張西望的,不知道找什麼。
這讓楊夏月有一些緊張,她真的很怕白昌藏在自家的事情暴露出去。
不過這些人也只敢在明面上張望,並不敢在白天擅闖旁人家。
此時一個貨郎,正和馬氏瞎聊着,這貨郎只送了馬氏幾塊布頭,馬氏就歡喜得不得了了。
「你真的是衙門的人呀?」馬氏問着,但是她的語氣之中,已經滿是驚嘆了,很顯然是相信了此人說的話。
這貨郎道:「我是縣令大人派來的。」
「咱們縣府裏面,有一個大盜跑了,是往咱們村子裏面來的,所以我想來問問,最近村子裏面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貨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