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下來。
整個世界都寂靜無比,松風把白昌護送到這之後,就自行離開了。
楊春蘭見楊夏月帶了白昌回來,有一些欲言又止地看了楊夏月一眼,但最終,自行迴避了。
楊春蘭覺得,自己得相信楊夏月不會做出什麼糊塗事情。
她不怕別的,就怕楊夏月會受到傷害。
畢竟這女子的名節格外的重要,男女若是發生了什麼,最後受傷的一定是女子。
楊夏月現在已經在一間空屋之中,擺了一套藤椅,其中還有一個藤製的貴妃榻。
白昌就坐在榻上。
屋子之中只有兩個人,四目相對,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尷尬。
最終還是楊夏月開口了:「脫衣服吧。」
白昌的眉頭皺了起來:「你說什麼?」
楊夏月挑眉看着白昌:「你要是不脫衣服,我要怎麼給你施針?」
白昌面色鐵青地看着楊夏月:「你給旁人診病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嗎?」
楊夏月覺得白昌管的有一些多,這會兒就道:「在醫者的眼中,沒有男女之分。」
就算是今生,她還沒有為其他成年男子診過病,但前世的時候,楊夏月也沒少收男患者。
白昌黑了臉:「若是往後你為其他男子施針的時候,一定要旁邊再有另一人在場才可以,不然若是有人對你有什麼非分之想,你要如何?」
白昌的話雖然不中聽,但的確充滿了關切。
楊夏月也已經習慣了白昌這樣,這會兒不鬧不怒地看着白昌,反而調笑了一句:「白公子,你這話裏面隱藏的意思是,你對我有什麼非分之想嗎?」
玩笑開完,楊夏月就覺得有點不合適。
這是民風古拙的時代,她這樣的玩笑可一點都不好笑,反而會讓人誤會。
果不其然,這會兒白昌已經神色陰沉了起來:「楊夏月,你平常的時候就是這樣對男子說話的嗎?」
「你還是要檢點一些的好。」白昌一想到楊夏月對旁人說話的時候,也是這樣的方式,就覺得自己的心中起了一股子無名火。
楊夏月克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面無表情地道:「你還要我為你施針嗎?」
白昌皺了皺眉,但到底把自己的衣服解開。
寬大的袍子從白昌的身上滑落,露出了白昌白皙如玉的肩膀。
楊夏月站在白昌的背後,忍不住地感慨了一下,這白昌還真是被上天厚愛,不只是臉長得好看,這身上也是給人一種鍾靈毓秀的感覺。
楊夏月的心中到底窩着點火兒,下針的時候力氣就大了幾分。
白昌的眉頭輕蹙,好像根本沒察覺到那絲絲縷縷的疼一樣。
倒是少女冰冰涼涼的手指,落在他的肩膀上,讓他有一種微微的不舒適。
等着楊夏月施針完,就搬了個一個藤椅坐在了白昌的對面。
兩個人四目相對,氣氛有陷入了詭異之中。
白昌也有一些微微的不自然,他微微闔眸,可是腦海之中,出現的竟也還是楊夏月的樣子。
這讓白昌有一些不自然,他忽然間就察覺到,自己對楊夏月的關注太多了,這很不好,也很不像他。
他這樣的人,不應該有太多牽掛,不然對誰都不是好事兒。
等着時間一到,楊夏月就把針都取下來了。
白昌穿好衣服之後,神色疏離地看着楊夏月:「多謝楊姑娘。」
說完白昌就起身離開了。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
白昌沒有出現,至於杜筠,也沒有回來,藥廬裏面空空蕩蕩的,現在虎子也不在藥廬了,所以楊夏月也不會每日都去那邊餵狗。
現在也只是每隔兩日過去灑掃一下。
楊夏月已經把柳程忻的身體調理得差不多了,打算為柳程忻做手術了。
楊夏月看着站在自家院子裏面的母女兩個人問道:「你們真的準備好了嗎?」
柳玉娘心疼不已地看了一眼柳程忻,然後道:「程忻,你怎麼想的?」
柳程忻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