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巧玉也瞧見了楊夏月。
楊夏月今天一身柳青色的廣袖短衫,配着墨綠色的長裙,一身打扮清麗無雙,好像是出水的荷葉,亭亭玉立。
比起楊夏月的打扮,楊巧玉就顯得媚俗許多了。
臉上的妝容艷麗,身上的薄紗衣服,隱隱約約甚至可以瞧見膚色。
楊夏月往酒樓走去的時候,也會碰到酒樓的客人。
但是認識楊夏月的人,都很敬重她,多數都會駐足和楊夏月打一聲招呼,稱呼一聲:「楊二掌柜。」
大家都知道,楊夏月雖然是個姑娘家,但是這本事卻比男人大。
她一邊經營着一家醫館,還一邊照應着這酒樓,醫術是越來越揚名,這酒樓的生意也是越來越紅火。
柳安縣本來就是一個不大的地方。
可以說,楊夏月的名頭已經開始在柳安縣傳揚開來了。
大家都知道有楊夏月這號人物的存在了。
相比於楊夏月,那邊的楊巧玉,境遇就不太好了。
這會兒已經有客人,不顧着路上還有許多人,直接就伸出手來,摟住了她,語氣輕浮:「穿得這樣漂亮,可真是讓我心痒痒呢,一會兒陪我喝點可好?」
說話間,一隻手已經往她的下巴處摸去。
這已經是明晃晃的調戲了。
但是楊巧玉並沒有覺得什麼,而且巧笑倩兮地說道:「這位老爺,那一會兒你可要多點一些酒菜,多給一些賞銀呢。」
楊巧玉這樣上道,直接就取悅了這個男人,讓他哈哈一笑,就拉着楊巧玉走了。
自從楊夏月死而復生,替代了原來的楊夏月之後,楊巧玉和她的人生,就已經往兩個截然不同的方向走去。
楊巧玉每天都能瞧見楊夏月,心中自然滋生了許多不滿。
還有那黃掌柜,甚至開始對不少人宣傳了起來:「哎呦,你可瞧瞧我們這的這位巧玉姑娘,可是四季酒樓掌柜的堂姐妹呢!」
現如今還能來黃掌柜這飲酒的人,多半兒也是因為好色,而不是覺得黃掌柜的飯菜好吃。
這些人本就是輕浮浪蕩的存在,聽了黃掌柜這樣說,多半兒會有幾分興致,然後點了楊巧玉陪酒。
「二姐!」楊三妮從學堂回來,怒氣沖沖地就奔着楊夏月跑來。
楊夏月看着楊三妮,如今的楊三妮,已經長高了不少,膚色也變得白皙,一頭毛躁的頭髮,也跟着柔順了起來。
她隨風奔跑的樣子,還真是有幾分少女應該有的朝氣。
楊夏月笑着問道:「跑這麼急做什麼?是誰惹你生氣了嗎?」
楊三妮氣不打一處來:「二姐!你剛才有沒有看到那楊巧玉?」
現在的楊三妮根本就把楊巧玉當成自己的堂姐,從來都是直呼其名的。
她們之間或許有血緣上的關係,但已經徹底沒有血脈相連的情分了。
楊夏月見楊三妮被氣成這樣,忍不住地蹙眉道:「楊巧玉是又招惹你了嗎?」
這楊巧玉就和一隻蒼蠅一樣,不咬人,但是整日嗡嗡着也着實討厭。
楊三妮整個人都在噴火:「二姐,你去看看就知道了,我就沒見過楊巧玉這麼不要臉的人!」
楊夏月被楊三妮拉出了酒樓。
此時是傍晚時分,這個時候正是飯點,酒樓的生意很是紅火。
楊夏月剛到外面,就瞧見那一身翠衣的楊巧玉,正一臉媚俗的笑意:「客官!裏面請!」
說話間,楊巧玉還故意往一個衣容華貴的客人身上靠去。
不知道的人瞧見這一幕,肯定會覺得,楊巧玉就是花樓攬客的姑娘。
楊夏月早就知道,楊巧玉現在越發地不要臉面了。
所以瞧見楊巧玉在這攬客並不意外。
但她意外的是楊巧玉身上的衣服,竟然和她穿的一樣!
要說女子撞衫,也是常有的事情,但是這上衣和裙子都一樣,這頭飾也一樣!要說不是故意而為之,根本沒人會信!
楊夏月也算是明白了,楊三妮為什麼會這樣生氣。
這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