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夫人臉上的神色有一些難看。
她看着楊夏月道:「小夏,你是我從我肚子裏面生出來的。」
楊夏月聽到這在心中冷笑了一聲,還真不是,你肚子裏生出來的那個楊夏月,早因為悲苦的生活,香消玉殞了。
至於她,她只欠原主的恩情,欠那些對她好,對原主好的人。
至於她和這盛夫人,還真是沒什麼生恩養恩的。
楊夏月在心中把自己和盛夫人劃分清楚之後,心情也平和了幾分。
平婆婆就道:「楊姑娘,夫人是你的長輩,你應該尊重夫人才對。」
「你也知道我姓楊?所以她怎麼能算得上是我的長輩呢?」楊夏月反問道。
「我知道你們今天來的目的,就是想着我既然回來了,還發現你們把盛景心放出來的事情,就想來打聽一下我想做什麼」楊夏月沒有精力跟她們周旋,開門見山地說着。
「你打算怎麼做?」盛夫人一下子心慌了起來。
楊夏月就道:「你偷走了人家的兒子,現在也應該還回來了。」
雖然說當初這事兒的主謀是馬氏,可盛夫人也絕對不是無辜的,不是有一句話就叫做沒有買賣就沒有殺害嗎?
這搶走人家的男孩,雖然不是殺人,那也是誅心了。
縱然,盛夫人這麼多年對盛雲鈺很好,可是她對沈氏造成的傷害,也是不可磨滅的。
楊夏月下定決心,心中有了數,就知道怎麼做了。
盛夫人聞言砰的一下就跪了下來,聲淚俱下地看着楊夏月:「小夏,就當我這個做娘的求求你,求你給我一條生路吧!」
楊夏月往旁邊讓開:「你現在要是能主動去和盛雲鈺把事情說清楚,還算有良知,如果你只想求我幫你把事情瞞下來,不可能。」
楊夏月撂下這句話,就從屋子裏面離開了。
盛夫人癱坐在地上,整個人好像失了魂兒一樣。
「夫人夫人!」平婆婆喊着盛夫人。
「平婆婆,我應該怎麼辦?」盛夫人淚眼婆娑地說着。
平婆婆咬了咬牙,然後就道:「她既然這樣不知道憐惜你這個做娘的,那我們也沒必要手軟了。」
「你是說」盛夫人想到了一個可怕的想法,然後心跟着顫了顫。
「這不管怎麼說也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盛夫人又道。
「可夫人你如果不做出決斷,讓老爺知道了這件事,你還會有未來嗎?」平婆婆問道。
盛夫人茫然地說着:「讓我想想,讓我想想。」
楊夏月知道這件事,早晚都會鬧出來。
於是就去找了沈氏。
趕巧,楊春蘭也在。
此時的沈氏和楊春蘭兩個人,正在一起給楊夏月做嫁衣。
按照大寧朝的規矩,女子成親之前要自己做嫁衣的,不過楊夏月這手,雖然可以拿銀針,拿手術刀,但是對於女紅這件事,實在沒什麼天賦。
最要緊的是也沒耐心。
於是沈氏和楊春蘭就把這事兒包攬過去了。
外面是能買到更好看更華麗的,但是對於做母親和做姐姐的人來說,還是覺得,親手做的最有心意。
「娘,我們把石榴紋繡在袖口上,多子多福呢。」楊春蘭拿着紅布對着陽光比劃了一下,然後和沈氏商量着。
沈氏點了點頭:「好。」
楊夏月進來的時候,帶進來一些冷風。
沈氏瞧見她來了,就抬起頭來,臉上滿是笑意:「小夏,你來得正好,我和你姐姐正商量着要在上面繡什麼樣的圖案呢。」
「娘,大姐,我有事兒想和你們說。」楊夏月遲疑了一下,還是決定開口了。
這些事情還是她來說吧,免得她們通過別人,知道這件事更難以接受。
見楊夏月一臉凝重的神色,沈氏和楊春蘭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就放下了手中的活計,然後沈氏就問道:「小夏,你有什麼事情想說?」
沈氏的心中還嘀咕着,看起來好像發生了什麼大事兒,難道女婿和小夏的關係發生了變化?不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