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往回走。
才剛剛到楊家的門口。
楊夏月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
她的臉色頓時就不太好看。
盛景心攔在門口,看到楊夏月的時候,就道:「楊夏月!你還有沒有心了!」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是你也不能因為這個,就對盛家做這樣的事情。」盛景心冷笑着道。
楊夏月忽然間被質問。
就不客氣地反問道:「盛府的棄子,竟然也這樣關心盛府的興衰嗎?」
盛景心知道,自從自己嫁給那沒用的陸卓風之後,父親和母親,就慢慢地,不怎麼管她的事情了。
她在盛府過得辛苦,盛家也沒有為她出頭的意思。
可是母親還是差人送了許多錢過來。
她知道,不管父親和母親,終究是這個天底下,最疼愛她的人。
如今盛府落難,她當然着急。
盛景心冷笑着道:「不管怎麼說,父母對我有生恩有養恩,這做人得講良心,無論如何,我也不能看着家人淪落至此!」
「楊夏月,你要是不想讓別人戳你脊梁骨,說你是個不孝的東西,你就趕緊把他們放了!」盛景心威脅道。
可楊夏月什麼時候有怕過旁人的議論?
若是什麼都要怕。
她當初就不可能在這個朝代繼續當女醫。
畢竟光女子整日拋頭露面,給男子診病這一條,就讓很多人詬病了。
楊夏月不以為然地道:「你既然這樣在乎他們,不如你進牢房,換他們一個人出來。」
「只要你願意奉獻出自己來,我也可以對他們從輕處罰。」楊夏月似笑非笑的道。
她當然不會真的這樣做。
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楊夏月了解盛景心。
空口白牙的讓她來放人,誰都可以做,盛景心為了全自己的名聲,或者是真的在意盛府的人,自然可以做。
但若是讓盛景心付出點什麼。
盛景心就未必會願意了。
盛景心被楊夏月問得啞口無言。
「怎麼不說話了?做不到了?你自己不願意付出,難道要我為了盛家的人,徇私枉法嗎?」楊夏月冷笑了一聲。
盛景心不以為然的說道:「這件事,對於你來說不過就是一句話的事,如此你都不願意辦,可見你心腸冷硬。」
楊夏月攤手:「對啊,我心腸冷硬,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
「既然都知道我心腸冷硬了,就應該明白,今天無論你說什麼,我都不可能放過盛家人。」楊夏月冷哼了一聲。
盛景心知道楊夏月這條路走不通了。
於是就把目光落在了楊夏月身後的盛雲鈺身上。
盛景心譏誚地說道:「盛雲鈺,我的好弟弟,你這是有了新娘忘舊娘啊!」
「你之前的時候不願意回盛府也就罷了,如今盛府出這樣的事情,你也不願意拉一把嗎?」盛景心繼續道。
盛雲鈺見自己被點了名字。
就開口道:「他們犯了錯,就應該承擔後果。」
「天子犯法,尚且與庶民同罪,更何況是盛家?」盛雲鈺道。
「你若是真關心他們,不如在流放的路上,給他們送一些錢糧吧。」盛雲鈺提醒道。
盛景心聽到流放兩個字,心頭一驚。
若是盛家的人真的被流放了。
那她就是罪臣之後了。
如今她在陸家的日子尚且不好過。
若是成了罪臣之後,那豈不是更是任人揉捏了?
「楊夏月,你的心真的好毒!」盛景心冷笑着說道。
「還有你,盛雲鈺,我就問你一句,你到底管不管?」盛景心逼問道。
若是從前的時候。
她不管做什麼,盛雲鈺都會幫忙。
但這一次
盛雲鈺拒絕的乾脆:「我幫不了。」
盛景心很是失望:「你如今怎麼變成這般模樣?」
盛雲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