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煩,他打小也不愛跟小孩玩兒,就算生了,攤上他那樣的爹也可憐。我快六十了,不見得能看着孫子長大。說句難聽的指不定哪天就睡過去了。隨便吧。他也說了,我和他爸的養老他負責。他的養老他自己負責。」
杜春分:「甜兒也覺得孩子耽誤工作。可能到了三十五六歲就不這麼想了。」
「那麼大再生危險吧?」
杜春分搖了搖頭:「她還好。她身體好。不過你要是真着急,就把這個想法告訴毛蛋。毛蛋跟甜兒一說,這事估計就成了。」
「你說不比毛蛋說有用?」
杜春分笑道:「她還以為我不知道呢。」
「咳!你說現在的孩子——」孫瑾看到有人朝他們走來,還邊走邊沖她們笑,不由得把話咽回去,「是不是你家什麼親戚?」
杜春分看過去,不是旁人,正是姜玲和她兒子石頭。
小石頭小時候像姜玲,如今倒像他爸年輕時候,還戴着厚厚的眼鏡。姜玲原本比她大一點,現在看起來得比她大七八歲,好像還有白頭髮了。
杜春分沖他們招招手,娘倆疾走幾步到跟前。
姜玲下意識喊:「嫂子——」看到孫瑾又急忙停下。
杜春分知道因為多年不見生分了,笑着說:「這是我們以前在這邊的鄰居。你見過吧?」
姜玲去過兩次大院,見過她鄰居但沒什麼印象:「瞧着眼熟。」
孫瑾笑着說:「你們聊,我看看安安那邊要不要幫忙。」
姜玲沖她點了點頭。
隨着她離開人也放鬆多了:「嫂子,你怎麼還跟以前一樣一點沒變?」
杜春分摸摸眼角的皺紋:「還沒變啊?都成老太婆了。」
姜玲:「不信你問石頭。」
石頭笑笑,喊道:「杜姨。」
杜春分:「現在在哪兒工作?怎麼還戴上眼鏡了?」
姜玲搖頭:「別提了。稅務局。工資沒多少,亂七八糟的事不少。」
「剛開始都這樣。過幾年上去就好了。他爸呢?」
姜玲臉上的笑容消失,嘆氣道:「回老家了。」
杜春分不信他被調回老家。想到陳鑫先前說的事:「給嬸子上墳?」
姜玲點頭。
「唉,別難過,沒受罪是好事。對了,廖雲來了,在裏面跟安安還有她嫂子聊天。石頭記得吧?」
姜玲道:「我婆婆送去醫院那天就是他接的。石頭,去找你廖雲哥他們吧。我跟你杜姨說會話。好多年沒見了。也不知道下次什麼時候。」
杜春分心想,可能是下輩子。
然而一想閨女大好的日子,還是不說這些了。
可是分開太久沒法說最近的事,又趕上她家有喪事,杜春分也不好說以前的事,「石頭還沒結婚?」
姜玲:「還沒對象。要不你——」想到她在羊城,「讓安安她嫂子幫我們留意一下。」
「醫院裏的女護士?」
姜玲點頭:「行吧?」
「行啊。石頭是鐵飯碗,他爸將來又有退休工資,你們在寧陽還有房子吧?」
姜玲:「有的。以前那房子你知道,特別不方便。後來有了錢我們就買個小院。一家三口加上我們老兩口也住不完。」
「那肯定行。說起來我們還算她半個媒人。」
姜玲不知道這層關係,「這麼巧?」
「當年就是老杜的鄰居幫他們牽的線。見面那天還是我陪陳森去的。」
姜玲笑了:「那我就放心了。我還怕給安安添麻煩。別回頭擱背地裏說,這人誰呀?怎麼這麼自來熟。」
「不會的。陳鑫他爸跟他哥嫂住一塊,你回頭看到陳鑫他爸的狀態就知道了。」
姜玲道:「那我是——吃過飯再說?」
杜春分點頭:「陳家客人多得招呼。咱們這邊所有人加一塊也沒陳鑫他姥姥那邊人多。」
「那逢年過節夠安安應付的。」
杜春分:「在首都離得遠還好。再說了,不想應付他們也不敢說什麼。」
姜玲
朋友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