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將書院的木門關上。
蘇秦牽着李響的手,緩緩朝着村子中央,祠堂的方向去了。
「小鬼,你倒是機靈。」
「這時候想起來為師了。」
蘇秦摸了摸自己的山羊鬍,眼神在周圍這些斬妖司的武夫身上掃了一圈。
此時村子裏很亂,斬妖司的人似乎將整個村子翻了個底朝天,挨家挨戶的盤問。
路上,兩人還看到斬妖司的人壓着許多村民,朝着祠堂的方向去了。
「哪兒有這樣辦案的,挨家挨戶的逼問,擾得村民雞犬不寧。」
「這斬妖司,未免也太霸道了些。」
未多時。
兩人便在路上遠遠眺望到了祠堂。
此刻,祠堂前已經聚集了一大批人。
門前,沈煉與靳一川站一名穿着青色長袍的人面前匯報。
旁邊另有兩名官吏押解着許多村民。
零零散散的數過去,竟然有足足數十人。
自己的老爹,還有村子的老村長,以及幾名身材消瘦,看起來面色慘白的村民,都在行伍之中。
「嗯?」
「怎麼抓了這麼多人?」
李響有些詫異。
不等他繼續思索,便又看到不遠處斬妖司的人,又抓來幾名哭哭啼啼孩童。
這些小孩兒脖子上掛着幾串獸牙項鍊,都是昨日被李響鎮殺的那些妖魔牙齒,被人串成了項鍊,戴在了脖子上。
這斬妖司!
怎麼竟然連孩童都不放過?
村長門前,十數名斬妖司的官吏們冷冰冰的看守着這些村民。
其着黑色長服,佩刀而立,端是氣派。
盧鎮守面前,另有一人,手中捧着一件碩大的青銅鐘,正在等待着盧鎮守的傳喚。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石河村的張午。
與三年前不同,如今的張午眼角有一道常常的疤痕,看起來很是兇惡。
李響對他印象比較深,出生的時候就是這廝,差點砍了自己。
要不是因為自己降世,對整個世界的未來走向都產生了劇烈的變化。
引來天地異變,這傢伙說不準就真的一柴刀砍了下來。
本以為這麼浩大的天地異象,會引來一些聖地宗門的長老。
或者是南海佛門的菩薩羅漢,甚至是一些魔門詭修前來探尋。
再不濟來幾個散仙,如那哪吒出生就拜入太乙真人門下一般,做個有靠山的仙二代也好。
可是不知為何,這一切就將是什麼都不曾發生一樣。
繼續重複着平淡,單調的生活。
就像是有什麼存在,強行抹除了這件事兒的存在一樣,讓人匪夷所思。
不過李響也沒有太過亂想,超凡世界的邏輯不能以常理推測。
便不在繼續亂想。
說起這張午,這幾年倒是不再為難自己家了。
老爹遇難的時候,他還帶人上山去救,也是個有良心的村長。
祠堂前。
張午抱着鎮魔鍾,焦慮的看着盧鎮守。
「大人!這些都是我們村子的村民,您怎麼能把他們都押往天河郡!」
「現在正是秋收的時候,村子裏面少了這麼些人,要是遇上一場大雨,不能按時收成,按時播種。」
「明年這村子裏面的人,要死人的啊大人!」
「要餓死人的啊明年!」
張午抱着碎裂的鎮魔鍾,站在盧劍星的面前,神色十分焦慮。
這斬妖司,竟然是準備將這些被羈押在這裏的所有人,盡數送到天河郡,讓那劉銳劉學士來為他們驗明正身!
這劉學士是天河郡的一名正儒,已然修煉出了慧眼。
浩然氣下,一切妖魔盡皆無所遁形,請他來為這些村人驗明正身,確實再合適不過了。
只是……
此地距離天河郡極為遙遠,一來一回,怕不是要至少兩個月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