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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山草堂沒有開門,昨夜一宿的忙碌,到了午後了馮先生依舊沒能起身。一筆閣 m.yibige.com
陳潛被帶到廳堂上藥,白及準備好了醫治外傷用的藥草,看到陳潛正在脫自己的衣服。只是脫到裏衣的時候略顯艱難,傷口周邊的肉已經發炎了,和衣服緊緊黏在一起,遠遠看過去原本是白色的裏衣都被染成了一片紅,那場景總是白及看了校場上那麼多將士受傷後依舊是觸目驚心。
「陳公子」白及放下草藥拿連忙拿了把剪刀過來,只是湊到陳潛跟前卻犯了難,陳潛胳膊上、背上、胸口上全是大大小小的傷口,就算是要將衣服剪開都無從下手。
自己打小習武,雖說大大小小的傷也算是受過不少,但也都是小打小鬧,從沒上過戰場哪裏回受這麼嚴重的傷。這一夜焦急的等待使陳潛都沒感受到這一身傷的存在,此時真要處理的時候才覺得渾身上下都痛的厲害。
不過比起晚月胸口拔劍之痛,這些又算得了什麼呢。
想起晚月,陳潛心中的酸楚更勝過了這滿身的傷痛。陳潛脫下還算完好的一條胳膊的衣袖,看着胸口的傷緊緊粘着衣服,也沒猶豫,生生就這樣扯了下來。
只是一個傷口,這本已經粘合一些的傷疤再次被撕裂,這種疼痛使陳潛清楚地感覺到自己還是活着的,自己還有要保護的人。陳潛看着一道劍傷貫穿了自己整個腹部,好在傷口不算深。
陳潛咬着牙將衣服撕扯下來,額頂已經是出了滿頭的汗。陳潛看着衣服上還沾着被撕裂下的已經化了膿的肉,自己不過是一個小傷口,就是如此難捱的疼痛,那晚月那個貫穿了胸口的傷,她是怎樣在能感知疼痛的情況下熬過來的呢,陳潛不敢細想。
直到整件衣服都撕扯了下來,陳潛已經是滿頭的汗,本就凌亂的頭髮更加無組織的有幾縷黏在臉上,他的嘴唇煞白,沒了顏色,虛弱的單手撐着坐在床上。此時一旁的白及完全都看呆了,他還從沒見過這樣對自己的人,經受這樣的疼痛硬是沒有哼出一聲。
對了,好像從見到陳公子開始,他就沒說過一句話,莫不是啞了吧。只是尋常人啞了尚且能發出一些聲音來,陳公子怎的完全沒聲音呢。
白及沒細想,連忙拿了乾淨的布和水來給陳公子清理傷口。此時陳潛沒了力氣,也沒有硬要拿過白及手中的布自己來弄,只是沖白及點了頭以示感謝。
白及小心翼翼的幫陳潛擦拭着身子,到了傷口周圍,白及看者這一片血肉模糊硬是不敢下手。白及吞咽了下口水,湊近了才看到,陳潛身上的劍傷竟如此嚴重,周圍全是淤青與紫,肉已經翻到了外面,那樣一條傷口在陳潛的身上張牙舞爪着,白及真的被嚇了一跳。
是怎樣的人,身上帶着這樣的傷還能撐一夜,還能堅持着從傷口上撕下自己的衣服呢。
陳潛看白及盯着自己的傷口出神,自以為是嚇到了他,畢竟這孩子不是一般的膽小,剛見面的時候就被自己嚇到過。陳潛伸手要拿白及手中的布,卻發現白及流了眼淚。陳潛疑惑,自己還沒哭,這孩子倒是被嚇哭了,馮先生是怎樣收了一個這樣膽小的徒弟呢,再不長大可做不來軍醫啊,若是隨軍出征的話,這樣的傷不知要見多少呢。
白及一滴眼淚正好落在陳潛伸出來的手上,瞬間清醒了過來,忽然發現自己落了淚。「抱歉陳公子。」白及連忙道了歉轉身洗了洗布,收拾了自己的情緒。
不知怎的,看到陳公子這一身的傷,不禁覺得觸目驚心。又想起陳公子是如何擔心晚月,如何在那位姑娘床前落淚的,那位姑娘一直喊着的確實時元的名字。這樣重情重義的陳公子,那位姑娘卻配不上他這樣的真心。
白及整理了自己的情緒,重新為陳潛去擦拭。白及擦拭傷口周圍時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陳潛。這樣的傷口不管看幾次,他都覺得是痛在自己身上,白及顫抖着手,一點點的為陳潛清理傷口。
陳潛知道這孩子膽小,卻沒想到他還是堅持着,陳潛一把拿過白及手中布,疊好後一下蓋在自己傷口上,一瞬間陳潛的身體顫抖了一下,陳潛咬牙清理着傷口周圍的。
「陳公子」白及被陳潛拿過去布後低着頭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