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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婉吟第一次見到陳潛,就是在自己家的私塾中,那個明明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男孩,安靜的坐在那裏看着她從未讀懂過得書。一筆閣 m.yibige.com
他與別人不同,那個年紀的公子哥,要麼都是不學無術,整日玩鬧,招貓逗狗的。要麼就是如同自己的兄長沈桉一般,苦讀詩書的。
只有陳潛那樣一個,整日繃着一張臉,像是一個小大人一般。若說他才是當朝太子,那麼沈婉吟也是相信的,因為他是真正的有帝王像。
不像是宮中那個愚笨的太子,長了一張榆木腦袋,憨傻的要命。
其他的世家公子,盡數以讀書為榮,要麼就是不學無術,空有公子之名,只有陳潛,小小年紀,文學武才兼備,就連大多數的御林軍都不是他的對手。
眾人皆道陳潛真不愧是陳淵的兒子,只有沈婉吟知道,他都是自己的努力得來的。她一直以為,自己的兄長沈桉才是天下最勤奮的人,沒想到陳潛比着沈桉,有過之而無不及。
在少年的世界中,是非恩仇都是那樣明確,因為陳潛家世的關係,在這些世家公子中,他格外的不受大家喜愛,由沈桉為首的諸多世家公子哥更是抱團擠兌陳潛。
沈婉吟知道,自己兄長對陳潛的不喜歡,多半是因為嫉妒吧。
沈婉吟見到陳潛的那天,他就正在被一群公子擠兌,小小年紀的沈婉吟第一次覺得自己無所不能的兄長,原來還有這般讓人生厭的時候。
反觀陳潛,就那樣坐在那裏,仿若周圍的惡言惡語不存在一般,仍舊那般專注的做着自己的事情。或許是那日的陽光太好的了,透過窗柩撒在他初顯英朗的臉龐之上。
或許是那日的風太溫柔了,吹拂着陳潛額前的碎發,吹在沈婉吟的身上。
或許是那日空氣太過於香甜了,陳潛每個呼吸間都牽動着沈婉吟的心臟。
沈婉吟終於是沒有忍住,走上前去「主持了正義」,也是第一次站在自己兄長的對立面。只是面對自己的仗義執言,沒想到陳潛絲毫不在意。
不僅僅沒有感謝自己,就連與自己說句話都沒有。
或許他根本就不在意他們的言語,在陳潛的心中,那些人與他根本不在一個層面,所以才無需理會吧。
天哪,他好酷啊。
在私塾的那些日子,沈婉吟才算是真的快樂,每日坐在陳潛的後面,看他讀書看他寫字,每次陳潛被先生叫起來,陳潛都能對答如流,甚至是得先生的讚許。
沒回這個時候,沈婉吟都是真的高興。
有次父親得了一台極為尊貴的廣南遊龍描金端硯,沈婉吟想起陳潛的字寫得極為好看,端正中還偷着鋒芒,就連先生都誇讚陳潛的字好看,看得出陳潛是有大志向的,將來定然有番成就。
沈婉吟便想着這樣難得端硯,必然要配陳潛這樣字。聽說兄長也來向父親要了硯台,父親都沒捨得給,不過沈婉吟自然不同,她只需要向父親撒個嬌便行了。
後來陳潛漸漸離開了私塾,時常出現在京都的校場。
從前只聽說陳潛一杆長槍耍的極好,都沒有機會看過,在校場就不一樣了,隔着柵欄,沈婉吟看的一清二楚。
陳潛一杆長槍猶如游龍一般,沒有一個拖泥帶水的動作,那杆長槍仿佛與陳潛融為了一體,明明他還沒有長槍高,卻這樣好駕馭了長槍。
可是來看陳潛的姑娘真多啊,所有待字閨中的世家小姐都想要家給陳潛,就連柳家那個年近二九還未嫁出去的三娘,都妄想着嫁給陳潛。
怎麼可以這樣呢?
於是沈婉吟做了一件嫁衣,在百里大街,陳潛回侯府的必經之路上,攔住了陳潛的馬車。
這下所有人都知道陳潛,是她沈婉吟的了。等到了年紀,她自然會家給陳潛,因為在這京都中,儘管有這樣多的世家,如牛毛般多的世家小姐,卻只有自己能夠配得上他陳三。
可事情往往不如人願,她被父親關在了家中。
在家中關禁閉的日子裏,沈婉吟學了琴棋書畫,將陳潛愛看的書都讀了一個遍,寫了無數首詩給陳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