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懼來源於『未知』,還有最深刻的心理陰影。
相比李維的『疑心暗鬼』,其他出現的東西最少外形上要可怕的多……
例如臉上只有一個笑臉,沒有其他器官的詭異笑臉人,還有臉上帶着變態笑容,手裏拿着注射器的醫生,巨大的蜘蛛,死去的孩子……
鎮定下來的李維發現,隨着時間的推移,這些東西也並不完全是虛影,它們有一部分是真實存在的。
隨着那個叫『月星』的女孩兒異能波動,這些東西在變得真實。
這種能力太厲害了,假如能夠完全控制這種能力,這就相當於她能把一個人內心中最恐懼的部分投射到現實中,然後讓敵人和內心的恐懼作戰。
比如你要是特別恨一個張某興的藝人,你就可以把他跟一群雞鴨關在一起,相信最後勝利的肯定不是某藝人。
隨着後脖頸上的『暗鬼』逐漸的凝實,李維開始感覺到這玩意的存在,他突然就不害怕了。
『疑心暗鬼』說到底還是心理上的恐懼,當這種恐懼被具現化之後,反而不那麼恐怖了,而且最有趣的是,李維發現那些怪物在逼近的時候,它們的外形在卡通化……
看到李維臉上奇怪的表情,『雷鳥』拿起一把彩彈槍對着一個揮舞着皮帶瞎吆喝的粗魯男人扣動了扳機。
隨着彩彈的攻擊,本來惡形惡狀的粗魯男人被套上了芭蕾舞的緊身服,手裏的皮帶變成了綵帶,然後他的嘴裏發出噁心的怪叫開始原地打轉。
當『雷鳥』扣動扳機的瞬間,房子二樓的臥室窗戶突然打開,吉賽爾帶着戴拉和勞拉,用彩彈槍把融化的雪人和幾個拿着手術刀的醫生,打成了到處亂跑的小矮人。
李維看着興奮的吱哇亂叫的戴拉,他好奇的看着身邊的『雷鳥』說道:「這又是怎麼回事?」
『雷鳥』推開了那個試圖登上台階的芭蕾舞男,喝了一口啤酒之後,笑着說道:「『月星』在試圖保護大家,最近她每一次入睡都會激發異能,不過經歷了第一次最糟糕的狀況,後面情況開始有了改善。
她是沒法兒控制自己不要具現同伴的『恐懼』,但是她可以有限度的控制這些『恐懼』的形象。
還算幸福的生活,還有同伴的鼓勵給了她一些信心和幽默感……
孩子的心靈因為單純而強大,同時也是因為單純,他們更加容易感受到同伴面對『恐懼』時的痛苦從而激發她的同情心。」
說着『雷鳥』對着芭蕾舞男再度看了一槍,給那個表情猙獰的芭蕾舞男畫上了滑稽的大濃妝,然後笑着說道:「這是我的繼父,我的記憶里,幾乎每一次他喝完酒都會打我。
我發現自己覺醒了之後,我明明一隻手就能幹掉他,但是我還是害怕他,所以我選擇了逃跑。
有人說,人們應該直面內心的恐懼,但是說着話的人可能噩夢都是彩色的。
要我說,『逃跑』才是最好的選擇,我過去就是這麼幹的。
不過『月星』提供了另外一種解決辦法,把『恐懼』給滑稽化了之後,它們似乎也就不那麼可怕了。」
李維抬頭看着樓上的姑娘們,嚎叫着用彩彈槍把恐怖片場變成了卡通片場,他忍着脖子上的涼意,倒持着一把彩彈槍,朝着自己的脖子後方連續打了幾十發子彈……
當李維真切感受到脖子上有重量的時候,他勇敢的反手一撈抓住了一個軟踏踏的玩意兒。
用力的擠了一下,讓那玩意兒發出了一聲尖叫,然後把它拽到了自己的面前。
一團青黑色的半透明果凍,留着一個一路順風的發行,正鼓着嘴不停的朝着自己吹氣。
李維看着手裏的小玩意兒突然露出了會心的笑容,這種疑心暗鬼好像確實不那麼可怕了。
發泄似的揉捏着這個軟踏踏的玩意兒,李維笑着說道:「就這?」
『雷鳥』笑着搖頭說道:「如果就是這些,那根本就不需要人守夜。
睡着的『月星』能力很強大,但是有另外一個女孩兒更離譜……」
就在『雷鳥』說話的時候,房子二樓的一個房間裏突然打開……
一個金髮的小姑娘突然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