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姐,這BOSS長得太高了,離得這麼遠,你看得出它的修為來嗎?」公羊嫣手放在眉毛處,踮腳看向城外的老怪。
酒元子瞅了一眼便說:「走吧,沒什麼好看的,我們進城去地藏王廟,先把壽命換了。」
公羊嫣不解地說:「咦,我們不先去殺陸地游嗎?」
「那些惡煞就是從它們身上得來的,不是好東西。」
酒元子莫名其妙地說:「惡煞是陸地游的血對吧?」
公羊嫣點點頭,「對。」
「它們自己把血吐出來裝琉璃瓶里送人了嗎?」酒元子問道。
公羊嫣搖了搖頭。
「人家好好地在山野里生活,又沒妨礙別人,就因為人家的血有點好處,就把它們殺了,還給取個名叫惡煞。」
「怎麼不叫神仙水,爽自來?嘖,陸地游根本就沒錯,錯的是這城裏的人。」
她很肯定地說:「如果沒有城裏的這些壞人,陸地游的血是不是就沒有危害了?說來說去,還是城裏的人最壞,那我們殺它們幹嘛。」
公羊嫣愣住了,她想了想總覺得哪不對勁,「可酒姐,沒有買賣就沒有殺害,這句話不是已經證實是騙人,只是為了毀我們產業,故意搞我們的。」
酒元子瞧着她,咳了一聲,「我們和誰都不是一夥的啦。靈物,賺靈物,你忘了我們來這的主要目的了嗎?」
「哦,我明白了,高維度碾壓,我們是食物鏈頂端的存在。」公羊嫣明白了,「我差點被這裏的人氣糊塗了,這裏和喪屍道場沒什麼區別。」
「只是這裏的原住民生活方式,行為舉止看着比較正常。」
酒元子皺眉問道:「真的正常嗎?」
公羊嫣沉默了,「不正常,但是壞得很生動,我全家的情緒都被影響到了。不像酒姐,看事這麼清楚明白,什麼都不能影響到你的情緒,太厲害了。」
「那土地說要阻止我們殺城裏人,而城裏全是壞人,當敵人努力阻止我們做一件事的時候,就表示這件事做得對。」酒元子笑道。
「他急了。」
眾人上馬車,直奔城裏去找地藏王廟。
城頭的士兵已經發現了陸地游,敲響了牆頭掛的一個大鐘。
這個鐘只有陸地游向城鎮靠近時,才會敲響,提醒百姓這件事。
酒元子雖然是從城郊回來,其實城牆是在郊外,這座畢城佔地超級大,圈了好多山和田野在其中。
等她們進入城區時,發現好多人家都點起了蠟燭,披上衣服跑到外面,全是被警鐘吵醒的,
等看清遠處真的有移動的人形大山,還有漫天的紅色惡煞時,所有百姓全部跪了下來,嘴裏念念有詞地祈求起來。
「求游君讓我變得越來越強壯,劉寡婦才不敢再反抗我。她太壯了,打斷了我的腿,還逼我給她五百兩銀子。」
「小女子希望家中兩位小妾明天就死,老爺全身癱瘓不能動彈。」
「希望陸地游君保佑我往王二家魚塘投的毒,能把所有魚全部毒死。」
「游君在上,請保佑我家夫人小產。」
「游君爺爺,希望被我推進井裏的小六子,不要被打水的人提起來。」
偽哥拉着馬車在街上奔跑,路邊全是朝城外跪拜的百姓,不論貧富男女老幼,全在祈求着幸福。
酒元子耳邊全是各種惡毒的祈禱,每個人都特別的誠心,如果是個邪惡的神,聽到這些祈禱將會多麼的開心。
突然,她說道:「偽哥,停一下。」
偽哥一個急剎車停了下來,酒元子跳下車,向路邊跪拜的人走去,「林學長,你家在這裏呀。」
跪拜的不是別人,正是被打後拿了銀子走掉的林知書。
他的頭已經包紮好,本來正興致勃勃地拜陸地游君,被酒元子給吵到了。
「酒學弟,你這是要去哪,還不快快跪下來祈求陸地游君保佑。」林知書眼中有些狂熱地說道。
完全看不出,他幾個小時前才被蕭萬法打過,好像位真誠的學長,關心着不識好東西的學弟。
酒元子問道:「林學長,這都能祈求到什麼?」
林知書興奮地說道:「容貌、錢財、權力,一切你想要的東西,都能祈求到。」
「那有人祈求到的容貌,比我好嗎?」酒元子掏出冥幣化的銀票,在林知書面前抖了抖,真心實意地問道,「如果沒有我漂亮,那還祈求什麼,反正都沒我好看。如果錢財的話,我好像已經有了。」
「」林知書看着她,突然脫下鞋拿在手中大喊道,「欺人太甚!今天我不打死你,我就不姓林!」
這時,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端着個碗走出門說道:「二叔,該喝藥了。」
然後就看到林知書拿着臭鞋,想襲擊一位漂亮的公子,卻被公子身旁另一位公子砍掉了腦袋。
他手中的碗撲通掉在地上,睜大眼睛看着這一幕,然後轉身就朝院子裏跑去,「娘!陸地游君顯靈了,二叔被人殺了,家裏所有財產都由我繼承了!」
「哎呀,怎麼不早點被殺,這樣我還能省下十文錢的砒霜。」一個女聲從院子裏傳來,很是懊惱。
酒元子直接轉身上車,「走吧,去地藏王廟。」
地藏王廟就在皇宮大門左邊,修得位置相當奇葩,好像皇宮離這裏近點,皇帝就能多活幾天似的。
等酒元子她們到達這裏時,能看到連皇宮守衛也跪在那祈求,當然也沒說什麼好事。
十人里最少有兩人在祈求自己能當上皇帝,看來這種地方的皇帝,也是讓人羨慕的存在。
雖然只有一城,但怎麼說也是個土皇帝了。
地藏王廟門口一個人也沒有,還破破爛爛的非常影響皇家氣質,破壞了市容街景。
眾人下車,偽哥把馬車弄走,然後左看右看,踏着小狗步走到了公羊嫣身邊。
老羊拉着女兒走在後面,向她小聲地指點道:「小嫣,你剛才為什麼要頂嘴,老闆說什麼你直接照做就行了,問這麼多小心她生氣。」
「爸,你懂什麼。如果酒姐說什麼,我連問都不問就照做,那和偽哥有什麼區別。」公羊嫣解釋道。
偽哥歪頭,「汪?」
「酒姐是神仙,做事想法和別人不同。我身為助手當然要出來扮丑做捧哏,這樣酒姐才能順勢把想法說出來,好讓你們這些理解不了神仙的凡人,聽出酒姐的偉大。」
她拍了拍老羊的肩膀,「爸,做生意你馬馬虎虎,但做助手的話,你可比我差遠了。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