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公主是件很爽的事情,酒元子就是這麼覺得的。
她在安娜的領路下,來到了不遠處的一座房子前,門口坐着個婦女,正在大盆里使勁搓着衣服。
安娜喊道:「蘇桑大嬸,你又被湯姆大叔打了嗎?」
洗衣服的蘇桑大嬸抬起頭,露出了被打得發青的眼睛,促狹地說道:「沒有,湯姆是在和我開玩笑呢。」
安娜回頭對酒元子笑道:「你看,沒事,我們還是去摘漿果吧。」
酒元子都有點懷疑,安娜是和誰約好了,要把自己騙到樹林裏賣給別人,要這麼殷勤地約自己去摘漿果。
她問道:「她一直是這樣,打了也不反抗?」
「嗯,湯姆越打她,她就越聽話。我們勸也沒用,蘇桑大嬸已經習慣了,我們還是去摘漿果吧。」安娜笑道。
酒元子明白了,然後舉起了出門時順手拿在手裏的馬鞭,朝着蘇桑大嬸就抽了上去。
「啊!」安娜嚇了一跳,眼睜睜看着蘇桑大嬸,莫名其妙就被酒元子抽得在地上邊叫邊打滾。
她不敢上前去幫忙,就提着籃子看着天空中的白雲,想着樹林裏的漿果,還有王子的舞會。
蘇桑大嬸的慘叫聲,驚動了屋裏的湯姆,他噴着酒氣走了出來,沒好氣地罵道:「你這婆娘,在門口喊什麼!」
酒元子把腰帶上別着的鐮刀拿了下來,塞到了蘇桑大嬸的手裏,抓着她的頭髮把她拉了起來。
趁湯姆站在門口看也不看,就大罵的時候,她抓着蘇桑大嬸握住鐮刀的手,狠狠一刀就砍在了他的脖子上。
血噴在了蘇桑大嬸的臉上,染紅了她的眼睛。
手被強行抓着,一下下砍在湯姆那張老臉上,讓她連驚叫都停止了。
安娜抬頭看着天,有鳥飛過去了,好可愛。
老醉漢就是要當機立斷,趁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就下手。
酒元子鬆開了蘇桑大嬸的手,強行從她手中把鐮刀搶了過來,對她說道:「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本公主的子民了。」
「現在給我起來,去把這村子裏喜歡打老婆的男人,全部給我殺了,一個不留。」
蘇桑大嬸愣怔地看着酒元子,一點反應也沒有。
酒元子一腳就把她踹在地上,臉上帶着笑容說道:「蘇桑,你變得不聽話了?
是湯姆的血不夠熱,讓你快樂不起來嗎?」
她手裏拿着鐮刀,笑容滿面地說道:「我讓你心情快樂,你就應該服從我的安排,叫我公主殿下,然後把這村子裏那些壞人,全部找出來。」
不知道酒元子的這幾句話有什麼魔力,蘇桑大嬸緩緩站了起來,盯着她看了幾秒,轉身走進了屋中,很快就提着把菜刀走了出來,向不遠處的房子走去。
安娜這時低下頭,好奇地說道:「咦,蘇桑大媽這是要去哪?
好吧,看起來她應該沒事了,我們可以去采漿果了吧?」
酒元子拒絕道:「不,我今天要在這個村子裏,建立王國做女王。」
安娜嘟着嘴說道:「那什麼時候才能去摘漿果,我今天還特意穿上了鹿皮的靴子。」
「安娜將軍,你去配合蘇桑騎士,把這座村子攻打下來,我應該就有時間去摘漿果了。」酒元子突然說道。
安娜一聽,立馬放下籃子,急忙向蘇桑大嬸跑去,「蘇桑大嬸,等等我。」
看着兩人結伴而行,酒元子看了眼自己手掌。
不止靈力,仙氣也用不出來,道場真的封掉了自己的力量。
她嘆了口氣,「這樣不太好吧,讓人好害怕。」
酒元子提着鐮刀,也向前面走去,要去瞧瞧安娜和蘇桑的情況。
她走動之時,那拖在地上的大裙擺也隨之起伏,一縷縷淡淡的黑煙,從裙下飄了出來,很快就飄散在了空氣中。
突然,一隻可愛的黑黃色小狗跑了出來,蹲在了她的面前,吐着粉色的舌頭,看起來非常的可愛。
酒元子盯着它,它也看着酒元子。
幾秒鐘之後,小狗開始齜牙咧嘴,表情扭曲,露出了牙齒,口水掛落下來,像條有狂犬病的狗,發出了低吼聲。
酒元子快走兩步衝過去,一腳就把它踢飛。
「嗷。」小狗叫了一聲,爬起來夾住了尾巴,繼續發出低吼聲。
酒元子對它說道:「好可愛的狗,如果你能讓全村的人都過來,全部服從我的話,等你長大了就讓你當我的坐騎好了。」
這條狗聽懂了,拔腿就往村外跑去,邊跑還邊狂叫,張着嘴一副瘋狂的樣子,看起來似乎是想到處咬人一樣。
看着狗跑出村,酒元子繼續往前走去,她必須要早點把這個村子的人逼到崩潰。
讓道場修改試煉任務,還身為原住民的她靈力或是仙氣才行。
酒元子此時也不知道是哪不對勁,也許是這個村子裏的人,行為表現得特別詭異,讓她覺得不好吧。
天庭,壹號坐在地上,擺弄着幾塊仙氣結晶,把它們堆在一起,又看着它們塌了。
「仙女是怎麼創造出來的,要把元素全部補全嗎?」他像是在自言自語,又想是在問誰。
「好複雜,我還以為只要有足夠的仙氣就夠了,原來還要仙道法則。」
他很認同地說:「不過這倒是沒錯,任何智慧生命的出現,都得有一條法則支持。你要不說是仙道法則加仙氣,我還以為是加了毒氣呢。
那傢伙真的很討厭,沒有了靈力和仙氣,看她還怎麼搞事。」
「這招太棒了,沒有了道場金手指靈物,同樣可以把她困住。」壹號笑道,然後神識進入道場,找到了酒元子。
她將為了三天後王子的舞會,忙着做果醬縫禮服,被困在日常瑣碎的事中,永遠也不會進行到第二天。
這個道場,將和她完全沒關係。
那血族的城堡,也給她安排好了,只要她想去,就能看到她想見的東西。
只是不要太驚喜了!
壹號就看到了提着小鐮刀,走在村子裏的酒元子,她似乎是在跟着前面兩個女村民。
就見兩個女村民,從一家酒館裏拖出四個頭破血流的男人,把他們按在了地上。
酒元子走了過去,抬腳就踩在了其中一個的頭上。
裙擺下的黑煙迷漫了出來,向一隻只觸手,抓住了那四人的脖子。
他們縮在地上瑟瑟發抖,不停地求饒,害怕到了極點。
在場的人,包括酒元子似乎都沒看到這些黑煙,一點異常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