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蕭逸塵陷入進退兩難的境地,心中頗有些彷徨無助之際,劍胎再次雀躍了起來。
心神相連之下,蕭逸塵立刻明白了劍胎想要表達給自己的意思。
「以一往無前之勢,領悟一劍破萬法之威,方為劍道之真諦。」
他心中默念着這句話,體悟着其中蘊含的道理。
一往無前是劍修之路,一劍破萬法則是劍修的道。
欲要完全領悟劍道,先要走劍修之路。
他的劍意之所以看上去似乎還不是很完美,與他從未走過真正的劍修之路,也有着莫大的關係。
......
一行三人繼續前行,可蕭逸塵的心裏卻不是很踏實。
劍胎的養劍功效,在此前那一戰當中已經消耗殆盡,他身上再沒有其他的底牌。
萬一再遭遇到元嬰真君級別的攻伐,能不能逃得掉都是一個大問題。
倘若不慎之下引發了化神尊者級別的陣勢反擊,他們三個也只能是閉目等死的下場。
「劍修都是這麼不要命的主兒?」
蕭逸塵心裏直犯嘀咕,對劍修一道頗有微詞。
於他而言,無論修士走什麼樣的道路,這條路都應該掌握在自己手中才對。
可劍修一道這種玩命似的修煉方式,令他心中一時間很難適應下來。
或者說,這似乎不應該是他蕭逸塵的道。
身負天賦被動技能,修行有着道行的輔助,他好像完全沒這個必要去捨生忘死的修煉。
哪怕劍修的實力再怎麼強橫,那也要有命活着才行。
蕭逸塵看中劍胎的威力不假,卻從沒想過要用自己的性命去實踐什麼真知。
這種極端的修煉方式,在他看來極不可取。
換句話說,此乃智者所不為也。
心中煩悶之下,他忍不住開口問道:「景道友,莫非就沒有其他方式能夠破除這些禁制了嗎?」
他雖然是一名四階陣法師,在陣道上也有着不淺的造詣。
可要是論及對外界事物的了解,蕭逸塵又確實遠不如景鴻月和洛漣漪知曉的更為清晰。
「這個嘛...」
景鴻月略一沉吟,看上去仿佛正在思索着什麼。
然而還不等他給出答覆,洛漣漪便在一旁意有所指地說道:「如果是打算破解陣法,自然是要用到破陣符;倘若破解禁制的話,非破禁符莫屬。」
她這一搭話,頓時便讓景鴻月羞愧難當。
並非是他之前沒有想到這一點,而是他不知道該怎樣對蕭逸塵進行解釋。
三人如今已經行至半途,如果景鴻月答覆的不能讓蕭逸塵感到滿意的話,恐怕後果會很難料。
故此,他需要先找到一個合適的切入口,再去回答蕭逸塵的這個問題。
「破陣符?破禁符?」
蕭逸塵停下腳步,一臉困惑的問道:「這又是什麼東西?」
雖然聽名字像是符籙的稱謂,可他還是不敢確定,才有了這當面一問。
「其實漣漪對這方面了解的也不算多,不如還是讓景道友來解惑吧!」
洛漣漪輕笑一聲,又將皮球踢回了景鴻月那裏。
在她看來,景鴻月這廝就是小心思太多了些,其他方面倒是沒多大的問題。
可往往成也小心思,敗也小心思。
自作聰明之人,總不乏被誤了卿卿性命的。
「也好,就由景某來簡單說一說吧。」
景鴻月輕點頷首,隨即朝着洛漣漪回以一個感激的眼神。
他心裏清楚的很,這是對方拋來的橄欖枝,自己沒有理由不去緊緊抓住。
破陣符與破禁符的原理基本相同,只是各自的用途略有不同而已。
而無論是破陣還是破禁,目的都並非破解掉陣法或是禁制,只是通過特殊的手段滯礙其正常運轉罷了。
如果某位修士想要通過一張破陣符去破壞某個大型宗門的護山大陣,那純屬是痴心妄想。
破陣符和破禁符的主要用途,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