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柯·拉西法一如之前的幾位被魔法運下場去,登七之戰剩下最後三場。
似乎只要安全度過就可以大功告成,但任何一個人都知道,這最後的三場,才是真正的重頭戲。
尤涅佛固然在過去的幾場決鬥中摧枯拉朽,大逞神威,但每一場決鬥,他都暴露出新的情報,而在時間最短卻也最關鍵的第四場決鬥中,更是失去了最為仰仗的武器。
他還能繼續勝下去嗎?他還有隱藏的實力嗎?任何一個人都想知道這一點。
安娜更是握緊拳頭,心想這該死的傢伙,死活都不願透露自己真實的情況,否則她現在也用不着這麼擔心了。
不,也不一定,說不定知道了會更擔心,因為這個傢伙可能除此之外就再沒有別的手段了。
那樣子的話……
我能做點什麼呢?安娜想。
她不能干涉已經開始的登七之戰,甚至連把自己的魔杖扔過去都不能,這是絕對的禁止事項,決鬥者只能依靠自己攜帶的物品進行戰鬥,如今出現這種情況,也只能怪尤涅佛自己準備不足。
「給我加油啊!」
附近的人都驚訝地抬起頭,看向安娜。
後者在兜帽下一下子紅到了耳根,她可從來沒有做過這種行為。
但她還是繼續呼喊道:「加油!尤涅佛·麻叟!」
然而下一秒她也被自己驚呆了,因為這聲音忽然大得沒邊,至少擴散到了四分之一的觀眾席,甚至連對面的觀眾席那邊也聽到了。
只見旁邊的巫師學者揮動着魔杖,說:「嗯,沒錯,就是這個氣勢!再多喊幾句!我好久沒見過這樣的青春了!」
這個混蛋竟然施展了擴音咒!而且恐怕還是特製的威力放大版!
安娜又驚又怒,紅潤之色從耳根延展到臉面上,隨後一腳就踢向巫師學者。
巫師學者挨了一擊,假裝很疼地說:「你怎麼一點都不尊老愛幼啊!」
「尊你去死啊!」安娜叫道。
隨後她才意識到這聲音也擴散開來,一片異樣矚目之光投射而來,其中不乏一些認識的代理人同事敬佩的目光。
她頓時覺得天昏地暗,感覺自己的名譽已經毀於一旦,以後恐怕都沒法在角斗場抬起頭了。
該死該死該死該死該死該死該死!
然後就聽場上竟然傳來尤涅佛的回音:「笨蛋,單單加油有什麼用!要是覺得我危險的話,就給我去聯繫治療師啊!」
一聽之下,安娜就更加絕望,果然,這個傢伙已經束手無策,完全是在等死了麼?
周圍也是一片譁然,暗開盤口,賭尤涅佛能贏幾場的大大小小的賭局不知道有多少家,尤涅佛這一喊,自然是有人唉聲嘆氣,有人喜氣洋洋。
安娜黑着臉開始行動,雖然她自己不怎麼擅長治療術,但治療師,好歹還是認識一些的。
畫面回到場面上,第五位決鬥者已經來到台上。
尤涅佛神色嚴峻,只因眼前這一新的對手,是一個名為斯沃德·戈蘭的半巨人巫師。
這使他不由回想起登七之戰前他碰到的那個對他最有威脅力的巫師,也是半巨人,名字叫作謝菲爾德·戈蘭,這兩個人同一個姓氏,是有什麼血緣關係嗎?
「我的弟弟蒙你指教了。」斯沃德露出白晃晃的鯊魚齒。
「小意思。」尤涅佛說。
「我比我的弟弟要強許多,你沒了武器,請小心一點。」雖然是個半巨人,但出乎意料地知情達理。
「看得出來。」尤涅佛說,「你比你弟弟高大不少。」
之前的謝菲爾德·戈蘭約莫有三四米高,而眼前的斯沃德·戈蘭目測有六七米,相當於後世兩層樓的高度,作為支撐,他的軀幹和四肢也都同比放大,肌肉結實,皮膚粗糙,如同大象。
他的巨人血脈相當濃郁。
斯沃德·戈蘭說:「其實,我更希望能和你進行公平的較量,但現在的情況,我也不能把自己的魔杖丟棄掉,或者帶給你一根,因為這樣就是在蔑視之前同伴的付出的努力和鮮血。」
「所以,有對不住的地方,請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