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涅佛轟開大門,他本來並不打算這樣子做,讓巴羅去通報一下本來也未嘗不好。
和剛才轟擊大鐵門不同,之前頂多算是拋磚引玉,利用法陣的防禦措施引人出現,而現在轟擊城堡的大木門,不管是有什麼原因,打臉挑釁的意味就多多少少有些濃了。
而之所以如此,只因為在巴羅穿門而過的一剎那,尤涅佛敏銳地感知到了一絲克魯斯的魔力氣機。
和普通巫師不同,克魯斯由於殺人過多,靈魂分裂過於厲害,其魔力並不能夠像普通巫師那樣大幅度內斂,事實上,對於尤涅佛來說,他的靈魂都可以在臉上透露出來,於是,他的魔力氣機,也就像夜晚裏點亮的一支蠟燭那般顯眼了。
毋庸置疑,克魯斯確實是來過霍格沃茨城堡,而且,此時此刻他正在這座城堡的某一角落,只是,似乎又有一種馬上要離去的徵兆。
這和之前克魯斯留下信件不辭而別前給他的感覺是一致的,可能和多年一起生活有關,是冥冥之中的一種感覺,就好像親近的人做下什麼會關鍵性的決定而他有所感應一樣。
可惜這種感應並不具備指向性,因此當時尤涅佛也並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否則定不會那麼簡單讓克魯斯跑掉,但是現在,吃一塹長一智,他怎麼可能再犯同一種錯誤呢?
所以,事態緊急,理當從權行事,至於引起諸位創始人的惡感,他也顧不得了。
到時候再好好解釋吧,人生來一張嘴除了用來吃飯不就是用來解釋的麼,假如解釋不通,也沒什麼太大關係,歷史片段里與霍格沃茨的關係難道還能影響現實麼。
因此他這次是毫不留手,一杆黃銅魔槍毅然在手,極大的魔力凝縮於槍上,又更加凝於一點,這有些參考了「延遲施法」的原理,自從和半巨人巫師交手後,他心裏就一直在琢磨其中的關隘,而且被正面打了兩次,他也敏感地捕捉到了其中的一點秘密。
如果沒猜錯的話,實現「延遲施法」的關鍵要點,應該是在魔杖的尖端暫時形成一個回流的類似於瓶頸一樣的魔力迴路,一般的施法,魔力都是筆直地向前沖,直接衝出魔杖,而以「延遲施法」進行施法,在出口處魔力則會被堵回來,直到達到一定的閾值才能衝破出去。
在知道原理之後,這樣的技巧,尤涅佛在心中反覆模擬習練多次後,也能稍微施展出一些,當然,現在起最大作用的還是足夠龐大的魔力。
他估摸着威力,大概也就比不使用時增幅了百分之十左右,以及增加了一種爆炸性。
城堡的大木門並不像外面的大鐵門一樣擁有那麼強大的防禦措施,禦敵於外才是正理,所以這裏的魔法防禦更多是一種象徵意味,而導致的結果是,這一槍造成的結果相當之好,直接將大門炸了個粉碎,魔法防禦失效之下,木塊有七八成向里炸飛,糊到了巴羅身上,一片狼籍。
尖銳的警報聲隨即想起,不出意外,應該能把在睡的人都叫醒。
「有些過分了呀,這下。」巫師學者喃喃道,「就算是我也不好交代了啊。」
而其他人也多多少少有些臉色發青發白,既然和尤涅佛一道而來,那麼自然也脫不了干係。
但是魯魯還是恪盡職守,於間不容髮之際故技重施,將巴羅如之前一樣生擒活捉,只是為了方便問詢,又留了張嘴。
「你們果然是敵人!」巴羅眼中流露出憤恨之色,「虧我還真以為你們是來拜訪的。」
「我們是來拜訪的。」尤涅佛一邊向里走,一邊沉聲道,「只是有些急事,不能再多等了。」
「什麼急事!藉口罷了!」巴羅怒聲喊道,「敢如此打霍格沃茨的顏面,你做好被打得半死的心理準備了嗎?」
尤涅佛沉聲道:「打得半死就打得半死,先讓我找到人再說。」
也是,在巴羅還要破口大罵之際,他又吩咐魯魯把巴羅的嘴也重新封好,顯然,這時候指望巴羅來回答問題,是萬萬不可能的,既然如此,又何必聽他多講。
「要怎麼辦?」治療師直截了當地問。
「跟我來。」尤涅佛說。
他一直向里走,霍格沃茨的禮堂在裝飾和佈置上雖然多了一絲中世紀的風味,但總體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