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時間真的是一件奇妙的東西。
同樣一節課,斯內普能讓人覺得抵日如年,但若是真心覺得要學一點知識和技術,譬如現在,就又覺得時間完全不夠了。
時間在意識層面伸縮自如,仿佛真能拉得極長又縮得極短。
但有趣的是,每當覺得時間難捱,又或者覺得時間太緊,現實的時間其實也只是一秒一秒地轉過去,只要凝視腕錶就能發現這個事實,就好像劃定了一個域限,不至於真的一秒萬年抑或意識凍結。
這也導致,在現實世界,想要一蹴而就地成就某件事情,就顯得非常困難,越是偉大之事,一蹴而就就越是不可能。
所以,一堂課飄飄渺渺地過去,都還沒來得及學掉那特定儀式,就已經在實際意義上過去。
當然,這也是因為要照顧眾人的進度,光是畫絕對的正圓和絕對的正五芒星,一個人一個人檢查指導,就已經佔掉了大部分時間。
晚上九點,下課鈴準時響起,嘉佰莉也完全不拖堂,讓眾人收拾完桌面就可以走人。
自己則被弗立維教授拉住討論一些理論問題。
「什麼魔咒都可以放進空魔法陣嗎?」
「一個空魔法陣最多可以放幾個魔咒?」
「將魔法注入魔法陣的原理是?」
諸如此類,問題一個接着一個。
對於其中簡單的問題,嘉佰莉立刻就給予了回答。
譬如說列舉的第一個問題,她給出的答案是,三大不可饒恕咒不能放進魔法陣。
第二個問題,她給出的答案是,七個。
至於第三個問題,她則說有些複雜,需要比較長的時間才能進行完備的討論,而現在顯然不具備這樣完備的時間。
因為她已經和麥格教授約好,去看她剛剛被安排好的辦公室及寢室,有沒有什麼需要添加或者削減的東西。
她的辦公室在主塔樓六層,一切妥當後就歡迎弗立維教授拜訪。
當然,也歡迎尤涅佛和赫敏。
赫敏自然順勢問起嘉佰莉和尤涅佛的關係,而嘉佰莉則有些神秘莫測地說:「那就得看尤涅佛怎麼看了。」
對此,尤涅佛只有一個回答。
「我是你爹。」
並不涉及起源,只是一種情緒上的發言。
嘉佰莉聳了聳肩,輕鬆愉快,並不在意。
赫敏看了看嘉佰莉,又看了看尤涅佛,眼睛眯起,陷入沉思。
之後,就回公共休息室,赫敏難得和尤涅佛一路。
當然,不想一路也不成,除非繞遠路,但赫敏還沒彆扭到那種程度。
但氣壓還是有點低的。
然而,不知道到底是識相還是不識相,其他拉文克勞的小夥伴,硬是給他們留下了單獨相處的空間。
呵呵呵呵——
為了緩解尷尬的氣氛,尤涅佛說:「告訴你一件好事吧。」
「好事?」赫敏問。
「嗯。」尤涅佛點點頭。
「什麼好事?」赫敏問。
「根據我收到的可靠消息,隱德萊希已經甦醒了,近期說不定就會再次進入漫宿。」
赫敏下意識地點點頭,但等到真的認知到尤涅佛說了什麼之後,就忍不住睜大眼睛,配上棕金色的頭髮,活像一頭小獅子。
「真的?」她驚喜地說。
「真的。」尤涅佛肯定道,「不過,她什麼時候再進入漫宿就不太好說了,畢竟,這得看個人的意願。」
「我所要說的是,」他說,「如果你近日見到隱德萊希,請先不要告訴她我的存在。」
「為什麼?」赫敏問。
「因為她身邊有一個非常強大的巫師,我不敢保證他會不會通過隱德萊希來獲取一些信息。」尤涅佛說,「我們必須保留一些秘密,作為底牌。」
「你是在說你自己是底牌麼?」赫敏露出一臉嫌棄的表情。
「我也不想是。」尤涅佛說,「但實際上,也沒有太多選擇,隱德萊希所不知道的,只有她昏迷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