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笙大笑,笑的眼角都出了淚,「你才知道啊!」
不知道為什麼,看着這樣的安笙,明明可惡,卻讓人恨不起來。一筆閣 m.yibige.com給人的感覺就是很不在乎自己,看似勝券在握,每一次呼吸都透着絕望和頹靡。
但他這樣的作為,又着實地可恨。
就算瘋癲,也該有個度,做事這麼絕,叫別人怎麼辦。
風宸擺正神色,再次問他道:「你認真的?」
安笙斂了眉,他當然是認真的,面對風宸咄咄逼人的目光,他卻不想回應,表現出十足的蔑視。
有的事情,自己清楚是一回事,做出來又是另一回事。
在他隱秘的內心,是不願踏出這一步的,無奈,卻被一步步逼上樑上。
看似穩操勝券,心中卻在泣血。
無人能動的悲哀啊!還真是可憐。
聞言,風宸微眯的眼睛,顯得分外凌厲。
這樣的目光之下,幾乎讓人無所遁形,這樣的風宸,還真是少見。安笙忽然抬起頭,惡狠狠道:「風宸,我真的很討厭你。」
風宸並不意外,反而輕輕笑了起來,「我知道。」
眼中凌厲散去,笑容里,竟有些許寬容意味。
比起虛假的面具,他更希望看見安笙真實的情緒。
真實地面對,才能徹底解決問題。
這個人,壓抑得太久,也是時候發泄出來了。
這樣子卻讓安笙更恨,老子心裏在滴血,你特麼還笑得出來。
「不,你不知道。你以為我是因為那件事嗎,哈,其實不是。」
風宸詫異地看真他,難道不是因為自己害他落下殘症,他才如此憎恨他?
這樣的恨,他是可以理解地,所以一直以來,都退讓着,包容着,若非他觸及自己的底線,他想,他這一輩子都不願與他走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吧!
看他那副意想不到的樣子,安笙心裏才舒服了一點,「我很討厭你,從第一眼看見你就喜歡不起來,如此明確的討厭一個人,生來還是頭一次。也許那個時候,我就預見了,我這輩子大抵會毀在你手裏。」
安笙語氣陰森冷硬,夾雜着淒涼無奈,忽地,他痛苦地捂住臉,像是不堪重負,連聲音都沙啞了,「結果,我真的毀在了你手裏,你毀了我一輩子。」最後一句話,他咬得極重,惡毒的眼神,像是從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急欲啃食仇人的骨血。
風宸愧疚地垂下頭,「對不起。」半響,他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異光,「無論什麼人,一生中總會極端地討厭一個人,有時候沒有道理可講,往往對方也懷有同樣的感情,便如你我。」
他是說他同樣地討厭他?
安笙簡直要被氣笑了。
風宸繼續道:「你總覺得你很苦,我又何曾佔到便宜,我是那麼地愛她,卻還是把她讓給你了。這麼多年,我無時無刻在想念她,卻不能來見她。每當我難以忍受的時候,我就告訴自己,這是自己應得的懲罰,是我欠你的,我必須要償還。」
「你還好意思說讓?」安笙嘲諷呸了一口,尖聲說道:「口口聲聲說不見她,卻背着我暗通款曲,時不時把你那小賤種送過來,怎麼着,生怕她想不起來你還在遙遠的青州苦苦等着她?這他麼是讓嗎!你告訴我,你讓了嗎?你這分明是搶的比誰都厲害。」
不等風宸說話,他又炮轟似地說道:「知道我為什麼討厭你嗎?厲淳夠得她寵了吧!我為什麼就不那麼討厭他呢?老子最討厭你這種表明上裝得比誰都可憐可憐,想要的卻比誰都多,整一外表清新脫俗,內里工於心計的綠茶婊,這要擱上輩子,我能整的你後悔從你媽的肚子裏爬出來。沒辦法,這不是我的時代啊!爹媽都死了,連個完整的人都不是了,她現在看見我都倒胃口。肯定,連我從前是什麼樣子都不記得了,只把我當個禍害。我怎麼就成了禍害,我禍害誰了?怎麼就成了禍害?」
風宸聽他這樣詆毀自己,心中氣急,不過,見他說的都快哭了,好歹是忍住了,「就算是我毀了你吧!」
安笙冷笑,語氣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決絕,「是,我們互相毀了對方,這真的很好,很好。」
他一邊笑,一邊流淚,風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