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的證據,卻覺得這事十有**是假的。
對那少年幾番試探,暗示自己想見厲淳,對方也閃爍其詞。
這事兒若不是厲淳的障眼法,那他極有可能被人擺了一道。
色令智昏,說出來簡直叫人笑掉大牙。
若真博得藍顏一笑,他也不覺冤,就怕白白替他人做了嫁衣裳。
敢算計他,這人若被他揪了出來,非得讓他好看。
風隼是個有政治頭腦的人,也極有耐心,發現自己上當,卻並未急着拆穿。
熟料那少年也非等閒之輩,發現不對,竟從風隼府失蹤了。
由此可見,那背後之人果真是精心佈局。
風隼隨他去了,一個棋子,沒用也就棄了。
但他風隼又豈會白白替人做嫁衣裳,既然那幕後之人算計了他,他不妨將計就計。
此行並非完全沒有收穫,他畢竟,有了那人的下落。
雖說,對方是個皇帝。
他竟是個皇帝!
這是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
仔細一想,意料之外,又是情理之中。
素聞昭然太子有傾城之貌,說起容貌傾城的男子,除卻他那個侄子,武安的皇帝,又還有哪個能當得起呢!
如此一來,自己與他的差距不是一般的大呢!
可惜,他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反正,那兩個侄兒也快打起來了,他想要置身事外已不可能。
他願放手一搏,輸了,大不了魚死網破,贏了,此生當是圓滿。
他開始用自己的勢力打聽有關厲淳的事跡,知道的越多,越是着迷。
那人,或許殘暴無情,卻非庸人之輩,而他改革制度,未必沒有爭霸天下的野心。
他有野心,不就是自己的機會嗎?
淳兒,本王真期待與你的會面呢!
……
另一頭,宸王府中。
風宸得了風隼退守,着急部下開了一個緊急會議。
散會後,蘇澈留了下來。
「阿宸,你說風隼這是什麼意思,打了幾個城池怎麼就不打了呢?不會是事情穿幫了吧!」
蘇澈倒是希望,風隼一路幫着他們打,最好打的風曜元氣大傷,顯然,這是不可能的。
風宸淡然道:「估計已經暴露了,好在他已完成任務,風隼對我們而言,已經沒什麼用了。現在,該是我們出手的時候了。」
因為怕被發現,那少年被送去風隼府後便與他們斷了聯繫,後來失蹤,青州方面也沒得到消息。
風宸並不期望風隼能幫他打下多少城池,消耗敵方多少兵力。
風隼從地方郡守那裏吸收的兵力越多,對他未必有利。
他禍水東引,雖解了燃眉之急,也為自己埋下了隱患。
風隼遲早會成為自己的對手,因為,他親手將風隼推向了厲淳。
風隼造反,已無回頭路,一旦知道自己算計了他,心裏必然對自己不滿,如此,便無共謀的可能。
而他既然為厲淳造反一次,保不准就有第二次。
這樣的人,風宸不敢用,也不會用。
厲淳又不是傻子,送上門的幫手不要白不要。
他有預感,風曜除後,厲淳和膠州王將會成為他最主要的對手。
不過,現如今,他主要的對手是風曜。
待除掉這個心頭大患,別的再慢慢收拾。
聞言,蘇澈一驚,「阿宸,我們這是要和盛京正式開戰了嗎?」
風宸道:「風隼從一開始就沒有為我考慮,你沒看見他打下的幾座城池皆是盛京通往青州的要塞,若盛京或青州發兵,一路長驅直入,將會大程度地加速戰爭。」
蘇澈驚呼,「難不成,他是打着鶴蚌相爭漁翁得利的心思?」
風宸一笑,「你倒也難得聰明了一回。」
蘇澈瞪他一眼,「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笑得出來。」
風宸端起茶杯,呷了一杯茶,淡淡道:「這些我早已料到,沒什麼大驚小怪,反倒是盛京方面,我得了一些消息。」
「什,什麼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