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路藩王造反,尤以我和風隼為最,盛京朝廷因此分為兩派,一派主攻風隼,一派主攻青州。兩方呼聲本不相上下,風曜卻一心要攻打青州。看來,他也將我視作心腹大患,處之而後快。聽說他命鄭龍將軍領兵,調遣西北三十萬大軍,已向青州出發,不出一月,此戰便要拉開序幕了。」
至此,蘇澈再也坐不住,猛地從坐上站起,驚呼道:「居然是鄭龍領兵,三十萬大軍吶!」他在屋中踱來踱去,一邊喃喃自語,「我們雖說吸收了一批難民充軍,畢竟不如正規軍隊,這批人只能做後勤,真正得用的精銳也不過二十萬。二十萬對三十萬,這差距有點大呀!況且風陵地大物博,盛京方面,供給必然充足,我們撐死了也只有一個青州,一旦糧草用盡,哪裏去弄補給?」
風宸補充道:「何況鄭龍是出了名的用兵如神,他駐守西北,從未讓蠻夷佔了便宜,以往的大型戰役,更是十打九勝。聽說他一年前收了個義子,此人力大無窮,驍勇善戰,深得鄭龍器重,此次搗毀蠻夷部落,他居首功,被朝廷封為從三品橫野將軍。如此,我們要對付的,也不止一個鄭龍了。」
「啊!那可怎麼辦?」蘇澈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
見此,風宸「噗嗤」一聲笑了,安撫道:「好啦,知道你重視這顆腦袋,形勢再糟,我也不需你上陣殺敵,一切有我。」
蘇澈被說得不好意思,不由得撓了撓後腦勺,「你說的什麼話,死有輕如鴻毛,重於泰山,我不過是擔心死的冤枉罷了!若你真有什麼事,我還能放着你不管麼!」
風宸笑而不語,只是眼神柔和了些。
蘇澈又道:「你知道阿璟去哪裏了麼,我最近去藥廬都沒見着他。」
風宸道:「這事兒我倒是知道,說是家裏來人,有些私事要處理。」
蘇澈就奇怪了,湊到風宸跟前,神秘兮兮道:「你說我們和阿璟認識這麼久,卻不知道他家裏什麼情況,好不容易他家裏來人了,竟還不讓我們知道。這裏頭,不會有什麼貓膩吧!」
風宸直接給了他一個暴粒,「這些都不是你該操心的,你還是將心思放在正事上吧!」頓了頓,又道:「無論他是什麼身份,都是我們的朋友,朋友之間,最基本的,不就是信任麼!」
蘇澈點點頭,似懂非懂道:「說的也是。」話鋒一轉,又道:「那咱不說他,說說宋汐,我說你就這麼讓她和那妖精走了?」
風宸垂下眸子,黯然道:「青州即將於盛京開戰,我怕牽連到她,讓她去武安,是最好的選擇,那人,也會保護好她。」
蘇澈撇撇嘴道:「她功夫那麼高,還需要別人保護。」
風宸道:「一人之力怎能與一國之力抗衡。」
蘇澈幽怨道:「你就慣着她吧,遲早將她慣壞了。」
風宸眉頭一蹙,忽然說道:「等此間戰事一了,自然會將她帶回來。」
「但願如此!」
……
如此同時,昭然皇宮,厲淳因遲遲收不到宋汐的回信,脾氣越發暴躁。
他所練功法,本就暴躁易怒,如若情緒特別激烈,易生殺人之心。
故而平時修身養性,尤為重要。
偏他又生長在一個壓抑的環境,心中無愛,症狀自然越來越嚴重。
好不容易出現了一個宋汐,讓他平和了心境,願意克制自己,這段感情,又出了意外。
他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裏,又不可能去青州找她求證。
派去青州的探子回報,那人好好地住在宸王府里,與風宸出雙入對,伉儷情深。
不得不說,風宸將宋汐離開的消息隱瞞得很好,宸王府猶如銅牆鐵壁,外人想要探聽裏面的消息,難如登天。
還不是他想讓他們知道什麼消息,對方就得到什麼消息。
風宸既然毀了厲淳的信,不可能不留後手。
他就是要兩人誤會加深,最終感情劈裂。
當然,他與厲淳的關係勢必無法緩和。
厲淳的確將事情怪罪到風宸頭上,雖然宋汐是根本原因,若沒有那人推波助瀾,她不會如此薄情寡義。
他怨宋汐,更恨風宸。
誰叫她和風宸在一起呢!
說不定,這